里面有延伸入地下室的木质旋梯。 灯影下,深色的瓶身熠熠。 一眼扫过去,各式叫得上名儿叫不上名儿的应有尽有。吧台后,还置着一个专门放酒的冷柜,各式品酒的工具一应俱全。 傅斯珩不爱喝酒,能推则推,不能推也是看面子才喝一点儿。 但这男人骚也是真的骚,品味不是一般的高,他会玩酒,会品酒。 在某些小细节上,傅斯珩这点儿骚,其实挺对安歌口味的。 取了个shot杯,安歌开了瓶冰过的伏特加。 晶莹澄澈的液体顺着杯壁缓缓流入,放下酒瓶,安歌趴在吧台上,指尖轻点着shot杯的杯身。 狗男人品位再高有什么用? 一开口就会惹她生气。 拿过杯子,安歌一饮而尽。 冷冻伏特加入喉,那种感觉像是立马要被冻结,一旦流入胃里,又像是熊熊烈火在燃烧。 因着这股烈火,安歌原本被压着的小脾气瞬间被点燃,后劲上来后甚至想教傅斯珩做人。 让他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模特! 二楼。 傅斯珩进了房间后,一边脱衣服一边向卫生间走。 卧室里没开灯,零星半点儿灯光透过未拉上窗帘的弧形玻璃窗透进来。没一会,卫生间里水流声淅淅沥沥。 傅斯珩抬手将被淋湿的额发掳到脑后,仰头任由温热的水流过全身。 喉结滚了下,心里郁积的不耐越来越重。 像是有什么即将冲破外面冰冷的壳子,但他只能不断的压抑着,发不出火来。 没有半点儿头绪。 唯一知道的,仅仅是不想让安歌去拍那个mv,不想让她靠近那什么骚迪。 这个女人太野了,说话做事永远都让人猜不透。 可他又不能拿她怎么办。 她会生气,生气了他会更烦。 如果不是那个mv,他其实挺愿意顺着她的,她想走什么高定秀都可以,去拍电影广告代言都可以。 独独只有那个mv,不可以。 关了水,傅斯珩抽了个干毛巾顶在头上,毛巾阴影下,男人的薄唇紧紧的抿着,弧度很是不悦。 理了半天,情绪越理越乱。 他可以游刃有余的处理工作,哪怕对上宁瑾,也可以全身而退,实现将所有的方案都设想到。 但对象换成安歌,就是不行。 擦了会头发,傅斯珩耐性全无,直接将顶在头顶的干毛巾抽下,扔进了盥洗篮中。 男人唇上还沾着水,往日里对什么都无所谓的眉眼中透着显然可察的烦躁。 松松的系上浴袍带子,傅斯珩出了浴室。 “叩叩”两声,卧室门被敲响。 傅斯珩挑了挑眉梢,一直紧抿着的唇又抿了下。 这个点会敲门的,除了安歌,不会再有其他人了。 家里负责做饭的阿姨从不逗留,每次都是做好饭就走。而负责日常打扫的阿姨,也只会在固定早上十点出现。 她来找他做什么? 吵架? 总不会是求和的。 开了门,傅斯珩斜倚在门边,扫了眼安歌。 透过外面零星的光彩,安歌唇,好像有点儿不太舒服,但那双秋水瞳亮晶晶的。 空气里漂浮着浅淡的酒味,不仔细闻根本闻不到。 “喝酒了?” 傅斯珩话音刚落,浴袍领口被人一把揪住。 安歌攥着傅斯珩的浴袍领口,将他往下压了压,一只手的指尖在傅斯珩的脸颊边轻轻滑过,指腹贴着他的侧脸,轻轻点了点。 “来,今晚娘娘让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模特。”安歌喝了伏特加后,嗓子软了下来,带着沙。 酒劲上来,安歌朝着傅斯珩的耳窝处吹了口气。 气流湿润,伏特加独有的香混着女人身上的甜。 傅斯珩一下半眯了眼,抬手摸了摸耳根。 酒柜里的那些伏特加纯度极高,安歌十有八九是醉了。 “你喝多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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