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个手印等等威胁的手段用了个遍,看见那年轻杂役口中的张叔已经抖得不能再抖了,他这才坐在椅子里,一条腿还翘了起来搭在把手上,“说吧,怎么回事儿。” 两人差不多的说辞。 张叔是这驿站的驿夫,名字很是简单,叫做张大,不过因为年纪大了,别人都叫他一声张叔。 驿夫跟杂役相比,其实就是每月的银子多了一些些,还有就是能送信了,这个活儿虽然辛苦,跑一趟得养上好几天,送了命也是有的,不过却是主要的收入来源。 当然没事儿的时候,他们也是做着杂役的活儿,张叔这两天就刚好轮上扫地了。 “早上扫门口的时候,看见方伟慌慌张张跑下来,说项大人屋里敲不开,怕出事儿,想请我一起去看看,我便跟着他上去了。” 这一位张叔的声音要比方伟沉稳许多,“我们两个又敲了会儿门,见没动静,这才合力将门撞开。”说到这儿张叔也顿了顿,“项大人侧躺在床上,露了半个脸,脸上铁青,那颜色一看就是死人。” 第50章 错综复杂 说起来这两个人也就是撞开门,然后看了一眼,便又惊慌失措的出来,加起来跟那死去的项达待在一起的时间连一盅茶的功夫都没有,能说的东西实在有限。 最后不过再问一句可曾动了屋里什么东西,就没什么可问的了。 展昭跟白玉堂两个出来交流一番,正想将人放了,没想却被赵碧嘉阻止了。 两人都看着公主,杨和安在她背后咳嗽了一声:你们两个的眼神太过放肆了! “已经是深秋了,又才下过雨,夜里冷得很。”赵碧嘉这个起头看着跟案子没什么关系。 展昭还是一脸微笑听着她说话,白玉堂在她手上吃过好几个大亏,挑了挑眉,想听她说什么,只是性子有点着急的徐庆已经耐不住了。 “原本今日要上路的,欧阳大侠还在汴梁等着呢。” “徐三哥莫要着急。”展昭不紧不慢的说了一句,“遇见命案,断然没有此时离开的道理。” 展昭还算是客气,杨和安这等就是纯打脸了,“你要不打断,公主已经说完了。” 这下安静了许多,赵碧嘉又道:“这时候夜里睡觉,必定是关着窗户的,再加上方才那两人说他们是撞门进去的,难道是鬼杀的人吗?” 展昭默默看了看天,似乎再说也不是没见过。 不过这一句话已经够了,就连方才着急的徐庆也皱着眉头,道:“那二十余岁的杂役……说起来也不是撞不开门,他叫了楼下扫地的驿夫一起,虽然能说成是害怕,但是……找个见证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整个事件因为赵碧嘉的一句话挂到了阴谋论上,展昭毕竟在开封府已经待了半年多,知道若是有条件还是不能叫人证还有这许多嫌疑人见面的,便道:“还是谨慎些好,将两人分别看管起来,这驿站上上下下加起来也不到三十人,没查清楚之前不能叫他们串了口供。” 白玉堂冷笑一声,“那杂役说的一开始没撞开门……呵呵,从外头将门栓插上的法子我白五爷也会。” 一直默默听着的韩彰上来拍了他一下,“你三个哥哥都在,还有公主,你是谁家的爷!” 赵碧嘉心里给韩彰默默的点了个赞,想说他上回……还威胁公主来着。 一看她那个满含着深意的眼神,白玉堂就有点怂,很有眼色往展昭身边站了站,展昭就跟没看见一样,在他凑过来的同时转身,又去拉了个侍卫过来要他看着两人,一切如同行云流水一般,毫不做作。 被赵碧嘉这么一提醒,当下展昭又跟白玉堂两个分别去一一吩咐了,不过却不是吩咐不叫说话,而是让守着人的侍卫仔细听着谁跟谁说话了,又说了什么。 这些侍卫原来都是皇帝身边的侍卫,一点就透,笑着拍拍展昭的肩膀,“明白,你放心,我们素会装柱子的,保管叫他们意识不到我们几个。” 几人又往前院走,没两步邵勇又出来道:“驿站现如今住了两拨人,一个是公主见过的信使,这一位跟项达住在一栋小楼里,还有一位是个军师,因为被毒蛇咬了,被自家将军留了下来,身边还有两个小厮照看,不过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说话间已经到了前院。 前院两个三层的小楼,死去的项达就住在东边那一处。 两个看门的侍卫见赵碧嘉过来,忙上来行礼,犹豫片刻似乎是觉得公主管这事儿不太好,只是这时候也没谁能管得住她了,“人还在屋里放着,驿夫都在自己屋里待着,没叫出来。”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