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绝无好话。 幸运的是他够强,谁不服,就打到服。 久而久之,他的性子便越来越独、越来越倔。他讨厌黄银月,连带着也讨厌起王阳焰来。 前年生辰,黄银月没有来。 王阳焰告诉他说,黄银月被万剑归宗的柳清音伤了,所幸他及时觅得良药,现今已无大碍,只是暂时还不方便走动。 直到这时,王卫之才发现自己其实早已习惯了这两个人的存在。 他忽然找到了最近三日有些坐卧不宁的原因。 原来,他竟有些期待生辰日的到来,因为这一天,他就可以看见那两个讨厌的人? 只不过他并不会让王阳焰看出他的心思,他知道这个爹最会得寸进尺,若是自己表现出松动的意思,他定会找更多的机会把黄银月带过来! 王卫之讨厌这样。 他做了那么多的努力,好不容易才让王氏众人渐渐不再议论他的身世。若是黄银月来得多了,被人撞见,岂不是又要让那些碎嘴在背后嚼舌根? 黄银月每次回来,待不到半个时辰,他就会非常暴躁地赶她走。 他曾无数在这二人面前放过许多狠话,断绝关系的话说过不下八百遍。 然而,当王阳焰当真独自一人前来的时候,王卫之却发现自己非但不开心,反倒心中像是憋了一把火似的,闷得慌。 于是他冷笑一声,对王阳焰说道:“柳大剑仙是没吃饱饭么?那样一个小小的魔族,居然也能从她剑下逃生?” 这便是纯粹的气话了,黄银月修为也是极高,当初与王阳焰不打不相识,谁也奈何不了谁,这才渐渐发生了纠葛。 他原以为王阳焰会像从前那样板起脸教训他一顿,没想到,那一次王阳焰居然心平气和,只对他说道:“明年生辰,我会带你娘来看你。” 这一年,王卫之修行愈加刻苦了,他卯着劲儿,想要冲刺大剑仙,寻个机会,与万剑归宗的柳清音一较高下。 然而,去年生辰,一个人也没有来。 不仅黄银月没来,就连王阳焰也没来。 王卫之独自坐在自己漆黑的华丽大屋子里,坐了整整三日。 因为往年生辰之日王阳焰和黄银月都要来,所以他从来不让族中那些阿谀之辈替他庆生。 那一日,他第一次感觉到刻骨的孤独。 到了今年生辰,他故意将族中同辈都召了过来,胡天胡地,热闹非凡。度间,他屡屡借口更衣,到漆黑的后院晃荡一圈,却始终没有看到那两个人。 宴席闹到一半时,他气冲冲地掀了桌,将人全部赶走。 他又等了三日。 再后来,战争便开始了。 他魂不守舍,迷迷糊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杀到了魔族的疆域内,误打误撞就发现了荒川秘境。 他用这件事填满了心头的空洞,一心只想取得荒川传承,其他的事……通通靠后。 没想到无心插柳,在秘境中,倒是听见祭渊说起了黄银月的下落。当时王卫之只觉得自己悬了两三年那颗心“噗通”一下落到了实处。他很高兴王阳焰没有说谎——这两年来,王卫之觉得黄银月可能已经死了,所以王阳焰没脸再来见自己。 荒川说祭渊在撒谎的时候,王卫之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失望。就像是一根坏掉的弦一直绷着,绷啊绷啊,好像就没什么感觉了。 少年就这般纠纠结结,不愿面对自己的高傲的内心。 离开秘境之后,救林啾,又被他当成了心头首要的执念——用来与那无边的焦虑对抗。 今日林啾这边的事情也算是了了,恰好听到了祭渊的消息,如何叫他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