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的东西。” 这一次姚姥姥可没说真话,毕竟烧纸钱还能算是传统,但是纸扎就有点过了,到时候偷偷的烧了就行。 一听是烧的东西张老太就没问了,姚家天天烧锅,可能又是哪里找的柴火。 又过了几天,就进了四月门。 提前两天,鹿仁佳和沐戈壁就回了村,借了鹿小军的院子,在院子里给鹿大山扎了个青砖大瓦房,里面有电视还有收音机,看的鹿九奶奶啧啧称奇。 “大山这下子在底下不愁了。” 这年头连烧纸都偷偷摸摸烧,这个大别墅肯定是最有钱的了。 鹿仁佳想说这东西不难,想学的话可以教,但一想到现在的形式,又把这话给咽了下去。 等到了清明前一天的早上,天才蒙蒙亮,鹿仁佳和沐戈壁就带着纸扎出了门,两个人给鹿大山清理了坟,重新做了个盖碗,将纸扎和锡箔烧在他的墓前,又插了杨树枝。 忙完这一切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夫妻俩往回走,就遇上好几家提前来扫墓的人家。 甭管认识不认识,寒暄几句后就分道扬镳,倒是那几户人家看着鹿大山坟前那一堆,忍不住感叹道:“这家子真孝顺呐。”烧这么多。 从坟地回来,鹿仁佳和沐戈壁就准备告辞了,临走之前又去看了眼鹿小军的加工点。 自从买了榨浆机,许翠芬终于不用辛苦推磨了,现在只需要推闸就行了,瞧着也比年强胖了点,整个人看起来精神气儿都好了。 临走前鹿仁佳再三交代,一定要拉了闸之后再伸手。 许翠芬也知道刀片的危险,连连点头。 见许翠芬将自己说的话放在了心上,鹿仁佳才松了口气,拉着沐戈壁准备回县城去,鹿小军借来了牛车,送他们去镇上坐车,结果就在出村后不久,遇到了去清理坟的鹿国平一家四口。 也不知出于什么心态,王小平突然开了口:“我说佳佳啊,你去给你阿爷扫墓,怎么不给你奶奶也把墓清一清呢,好歹是你亲奶奶呢。” 鹿仁佳:“……” 这人什么毛病,非要来撩搔? “麻布袋草布袋,一代管一代,以后鹿国平死了,我肯定给他清坟,至于老太太,还是你这个孝顺媳妇清吧,对了,我给我阿爷烧了三刀黄纸,一刀锡箔,还扎了个纸扎房子,老太太一辈子都压在我阿爷头上,别到了地底下比不过他,大半夜的站你床头骂嗓子。” 鹿仁佳可不惯着王小平,仗着周围没其他人,直接喷洒毒液。 “你,你……” 王小平气的手都哆嗦:“我要去革委会告你搞封建迷行!” “你去呗,看谁信你。” 鹿仁佳‘切’了一声,目光看向其它三个男人:“真没有脊梁骨,靠女人出头。” 鹿国平眉头一皱:“你妈去找你了?” 鹿仁佳:“?” 这又是哪门子的寒暄? “什么妈?”她诧异问道。 “文秀。” “哦,她啊,说是腿断了,在家修养呢。”说着鹿仁佳看了眼旁边脸色不对劲的王小平,不怀好意地继续说道:“你要是关心她就去看看她,好歹也是原配的夫妻了。” 这话一出,鹿国平脸色都跟着难看了起来。 他本想用文秀来刺激鹿仁佳,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