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会替叶姑娘说公道话。 正好婢女也端了煎好的药羹送过来,管家忙接过来,交给王松龄: “麻烦两位。” 王松龄和他旁边的太医张清雨一个扶起燕王,一个用汤匙往里喂。 没想到燕王却是牙关紧咬,汤匙根本送不进去。 张清雨擅针灸,看燕王如此,忙招手叫来旁边婢女代为扶着燕王,他则用金针刺入燕王穴道。 燕王果然张开嘴来,王松龄忙趁机送入一汤匙药汁来。 眼瞧着药汁入喉,刚要松一口气,不想下一刻燕王忽然张嘴,刚才送入的药汁又尽数呕出。 然后再度牙关紧咬。 如是反复数次,硬是一点儿药汁也没喂进去。 德宗这会儿算是明白了之前王松龄说“只要燕王能喝下去”这句话的未尽之意。 一时急的和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恶狠狠道: “真是没用的东西,怎么一点儿药都喂不进去?若是燕王有个什么好歹,朕就殉了尔等!” 吓得王松龄和张清雨翻身跪倒,在地上磕头不止。 王松龄忽然想到一点,朝着皇上期期艾艾道: “不然问问叶姑娘,说不好叶姑娘有法子……” 刚才瞧着叶庭芳的手法,明显应该是懂些医道的。 “我这儿有坛酒……”叶庭芳也没有什么好法子,想来想去,或者自己带来的那坛烧刀子能帮着物理降温,可还没等她说完,门再次被推开,玄夜手中擎着一个玉碗进来。 瑜王妃直接接到手里,刚想上前,又想到什么,转手交到瑜王手里: “你去,喂,二哥喝了吧……” 看她模样,明显是如果有可能的话,更想亲自上手。 德宗却是皱了下眉头,边吩咐人再去熬一碗汤药来边有些怀疑的看向瑜王: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夜的心头血。”瑜王妃抢先道,又催着瑜王,“还愣着干什么,快让二哥趁热喝……” 叶庭芳本来就觉得不对,在玄夜进门的第一时间,就赶紧迎过去,不想还没等她发问呢,就迎来一个这么可怕的答案。 一下攥住玄夜的手,豆大的眼泪随之滴落—— 该有多疼啊!这么多血,还是心头血! 玄夜探手,正好接住叶庭芳灼热的眼泪,更察觉到,就是依偎着自己的这个小小的身子,都是哆嗦的。 用力回握住叶庭芳的手,有些撒娇似的轻轻晃了晃—— 虽然从未宣之于口,可玄夜心中,燕王就是父亲一般的存在。别说一碗心头血,就是比这更大的代价,只要有用的话,自己也愿意。 唯一对不起的,就是芳姐儿了,让她瞧见这样的情形,怕是又要难过…… “心头血?”德宗也是一震,下一刻恼火道,“凃氏,谁准你在燕王身上用这些歪门邪道的?” 又瞪了玄夜一眼: “她说什么,你就信?怎么这么蠢!” 涂玉容所属的夷族,最善用蛊,和烈国医道多有不谐之处。 德宗没登基时,偶然到瑜王府做客,无意间发现了一个养着诸多五颜六色虫子的院落,恶心的好多日子都吃不下饭。 后来才听说,那些虫子全都是涂玉容养的。 那之后,就对涂玉容越发不喜。 若非她生了个好儿子玄夜,再有还得看着夷族王的面子,德宗真想让人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