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扰人心智,完全让人无法思考。 苦思冥想的裴穗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下一秒便被扔到了一张大床上,纤弱的身子一下子就陷进了软和的被子里。 没想到兜兜转转,又回到了最初预料的床上。她小声地“哎哟”了一下,揉了揉二次负伤的鼻子。 裴穗觉得,没了衣冠以后,贺霆舟好像彻底变成了的禽兽,看样子今天的她恐怕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可她不敢回头看,生怕又看见了什么不该看的,只能眼疾手快地扯着被子的一角,裹在了自己的身上,而后在这张大床上开始了滚雪球运动,恨不得用被子把自己活生生缠死。 贺霆舟就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等她从床上一路滚到了床脚下后,才不紧不慢地走了过去,把地上躺着的紫菜包肉捡回到了床上。 “……” 人一着急,果然什么蠢事都做得出来,裴穗滚得这阵都还有点头晕目眩,有些后悔刚才怎么没有直接拖着被子,跑到角落里。 她喘了喘气,察觉到了贺霆舟在逐渐靠近,却没有手可以推开他,直到他的手从领口的空隙中探了进来,她的呼吸也跟着停滞了下来。 对于他们这类人来说,是不是这世上没有做.爱解决不了的事?如果有,那就多做几次? 裴穗又被自己的问题难倒了,想不出来答案,只能望着天花板发呆,表情悲壮得如同赴死的战士。 卧室朝南背阴,下午的时候,屋内没什么光,和客厅宛若两个世界。她的眼睛适应了强光,这会儿看什么都只看得清个轮廓,不过丝毫影响不了她对接下来将会发生的事的惧意。 说实话,裴穗真的挺害怕对方开口的第一句话是“你点的火你来灭”。可天知道,她就算点了火,那也是为了让他上天,而不是让他上她的啊。 幸好说的不是这句,但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贺霆舟撑在她的身子上方,手又覆在她的脖子上,一边感受着她跳动的脉搏,一边缓缓说道:“看来你又忘了自己说过什么了。” “……”她听话的时候没见他夸两句,一出了什么错就揪着不放。裴穗心底的反抗小人儿又稍稍冒了出来,回答得有些心不甘情不愿,“我没忘。” 只是不想照着做而已。 可有时候不努力一把,真的都不知道什么叫绝望,而现在的就正处于这种绝望之中。 在医院是这样,这次还这样,她算是弄清楚了一点。无论她说什么做什么,也无法改变结果,反正一切都取决于贺霆舟的心情好坏。 要是他看她顺眼了,就摸摸亲亲,要是看不顺眼了,那就直接动手,直到她变得顺眼。 这个过程就这样一直循环,和无底洞没什么两样,永远看不见尽头在哪里。 其实裴穗也不指望自己能找到尽头,但每次都在这个无底洞里下坠得那么快,好歹也给她发一顶降落伞缓缓吧,要不然她真的很难奉陪到底啊。 不过她的心里想得再多,也不敢和他说一句实话,等心里那阵气头过了,又变成了怂包,千言万语都化为了一声“贺先生”。 虽然只有简简单单的三个字,但其中包含着的求饶意味太过明显,只可惜贺霆舟置若罔闻,还是把她的衣领扯开了。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