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在老板一双无情铁手下看似缓慢实则迅速的一抖,里面薄薄一层饼就瞬间在锅里滑了850°。 “好厉害!” 这一幕简直是在为接下来的美食预热一样,所有等餐的食客在“薄饼”飞起来的瞬间眼睛纷纷亮了,不约而同的咂咂嘴巴。 旁边一个年轻人赞叹道:“豆皮不这么直接翻面就是没有灵魂的。” 另一人也赞同的点点头。 显然凭着神奇的技术甩锅飞饼做这道美食已经成了是否美味的一项考验了。 温荑疑惑道:“这就是豆皮?” 和她印象中的豆皮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说毫不相干。 她记忆里的豆皮是黄豆磨成浆在经过熬煮之后浮在豆浆表面上那层油皮。 正疑惑呢,这时候温荑看着老板隔着垫布端起大锅送到里面,自己则接过另一口大锅在里面浇上一勺洁白面浆摸匀后倒上搅散的蛋液,再翻面。 这个做法和她记忆中的煎饼果子的做法简直是如出一辙。 “那层浆液就是用豆子磨碎和米浆融合而成的,所以叫豆皮。”谭怀宇为她解惑。 温荑恍然大悟,原来这个豆皮,是另一种意义上的豆子磨碎了摊成皮。 这时老板又把手里翻过面的锅送了进去,重新拿出来的上一口锅里已经被均匀填满一层厚厚的馅料。 老板用铲子沿着豆皮的边叠成个大方形,由于整张豆皮太大,叠好边之后只是半包围的状态,拎起油壶沿着锅边淋上一圈的油。 紧接着绝学再次出现,端着大铁锅的边沿使劲一抖,金黄油亮的有蛋一面翻了过来,带馅的一面和新加入的宽油进行了亲密接触。 老板拿出盘了几十年的白瓷盘做刀将其分成一块一块匀称的大小,周围的食客像是收到了信号一般冲了上去。 “好了!好了!老板,给我来一份5块的。” “我要八块的。” “我来两份,一大一小!” 不开口的温荑被人群挤开。 两人站在一边,温荑乐得从这些当地人口中听明白豆皮的吃法。 等到第二锅上来的时候她便反客为主的拉着谭怀宇挤到最前头,大声道:“老板,来两份一大一小!” “好嘞,一大一小!”老板用纸碗装了两份递给她。 温荑又拉着谭怀宇挤出人群找座位品尝这份油滋滋的美食。 两人坐下后谭怀宇叫来老板给每人上了一碗透明糊糊的东西。 “这是藕粉,鄂省盛产莲藕,各种做法每天吃一种都吃不过来。” 温荑舀起一勺“浆糊”,眉毛都要挑上天了。 这个她熟悉,小时候在福利院冬天窗户透风用白纸糊窗缝的时候就是用的这个。 开玩笑,当然不是。 温荑一勺入口,眼睛顿时眯了起来,甜甜的,带点酒味,掺杂着零星几片金黄色花瓣带来浓郁的桂花香。 好好吃! 和她在爷爷那里吃过的豆沙酒酿圆子各有千秋不相上下。 一口气喝掉一半,才想起来拿起筷子伸向让她好奇已久的豆皮。 吃之前先观察,这才发现原来之前那锅被端进去铺满的馅料竟然是糯米饭。 好家伙! 糯米、鸡蛋、重油。 这是增肥套餐,碳水炸弹啊! 连皮带米的一大块入口,温荑又吃出来点别的味道。 那上面一点点暗色的颗粒应该是香菇肉末,嚼起来滑溜溜的,还有一粒粒甜辣清脆的萝卜丁。 而且糯米中间好像也用暗红色的卤水汁拌过,带着卤料的浓香,以至于糯米中明明没有肉却有股无比美味的肉香。 豆皮也好吃啊! 一人一份豆皮一碗桂花藕粉糊吃的肚圆。 这两样东西饱腹感太强了,温荑觉得自己能撑一整天都不会饥饿。 事实上当然不会了。 中午谭怀宇带着温荑去了另一条街,两人甩开膀子干掉了十斤各种口味的小龙虾。 店里人少的时候老板自己也煮了一盘小龙虾,坐在一边捡了盆底掉落的虾螯闲磕牙,可能是见温荑普通话标准不像本地人,便热情的搭起话来。 “不是我说,这店在这里经营几十年了,从我老子手里传到我这,食客也从嗷嗷待哺到现在都带着老婆孩子来吃。” 温荑看他在吃大螯,也学着掰断一根扣里面的肉出来。 以前都被弃之不要的东西没想到里面的肉也着实不少,而且雪白的肉质异常的饱满紧实。 好奇的搭话,“老板,你这店真的开了这么久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