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自己先跨过了台子,而后借力将她捞过来,另一只手还紧紧贴着她的腰侧,像是要把她就此嵌入身体,永不分离。 钟楼楼顶的风凛冽而急,傅之屿替她挽好耳后的碎发,将粉色围巾重新围在她脖子上,“还冷吗?” 幸亏她裹得厚,只是摇摇头说:“不冷。” 即使晏栖说了不冷,傅之屿还是很自觉转过身去,高大的身姿替她挡去吹过来的寒风。 留下民宿里的人发现傅导和夫人双双不见,都只是只笑不语,就着年夜饭可口的饭菜畅谈今年的不如意,期盼来年能更好,满座宣化,推杯换盏,这部戏杀青在除夕夜可谓是给足了记忆点。 与此同时,傅家老宅里也众宾拥簇,孩子去后院里玩烟花放炮仗,其余的大人则是各怀鬼胎地彼此盘算。 今年最违和的就是傅家两位少爷都没有过来共度除夕夜,大家难免猜测纷纷,可傅老爷子一点口风也不透露,像是并不计较晚辈这些。 其实,傅老爷子也是位笑里藏刀的角色,这种事情闹得人尽皆知都谁都没好处。 于是在新年晚宴开始后,傅老爷子夹了块扣肉说:“年轻人忙他们的,我心里有数。” 傅之屿和傅湛没来,最大的责任肯定在于傅淮。 见傅老爷子发话,他才忙不迭附和道:“是的,我们也不能耽误孩子们的事业不是?” 在场的都清楚,傅之屿做导演,可能在工作上周转不过来,可傅湛刚从局子里保出来,不能堂而皇之地抛头露面,和事业扯得上什么关系呢? 傅湛坐在自家阳台上,明明是万家灯火齐聚的时刻,他却显得格外孤冷。 李姨给他端来熬好的猪肚汤,“少爷,您把汤喝了吧,等转点的时候就去睡觉。” 他用汤勺挖了一口,想起来母亲最会做的就是这道猪肚汤,心底的痛苦快要将他淹没。没等到转点,傅湛喝了几勺后就跟李姨说:“回卧室吧。” 天空燃起了五彩纷呈的烟花,照耀在整座城市的上空,上升坠落间,煞是好看。 晏栖兴冲冲道:“傅之屿,快零点了。” 傅之屿点点头,看了一眼表。 还有最后一分钟。 她一眨不眨地盯着闪耀在上空的烟花,终于,新年的钟声准时敲响,浑厚有力,穿透耳膜。 晏栖主动投怀送抱,和他异口同声道:“新年快乐。” 今天第一个新年快乐,是要送给彼此的。 傅之屿想,以后每年的第一声新年快乐,都有了预订人选。 手机里也涌进来了不少新年祝福,晏栖在返回民宿的路上一一看完并且予以回复,又给家中的长辈和同事上司发了简短的祝福语,一路上的笑意就没停下来过。 相比于其他群发的祝福语,陈放和席灿一的都格外简单,但看的出来都是单独发的。 傅之屿凑过去瞥了一眼,故意摩挲着她的后颈:“七七真招人喜欢。” 正好两人经过的是信号不好的区域,晏栖收了手机想着明天早上再回复剩下的,撇了撇嘴道:“傅导,你语气怎么酸不溜秋的? 他戏谑道:“因为我压力大啊,怕哪天七七就跟别的野男人跑了。” 她正欲和他嘴上怼回几句,就听见男人含笑地附在她耳侧说了句话。 晏栖大脑当即死机,被他撩拨的晕头转向的。 很清晰,傅之屿说的是:“所以要提早吃进嘴里我才能放心。” 这个“吃”指的是什么她心知肚明,暗骂了一句傅之屿耍流氓的功底后赶紧回到民宿用温水洗了一把脸。 傅之屿回去经过一楼客厅时,大家都还没睡,精神头倍儿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