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不过今年是在分部的第一年,很多业务对接和总部有区别,操作起来不熟练,就需要耗费更多的时间。 傅之屿这些天监拍的也全是重头戏,从早拍到完,还得在剧组对戏份修补删减,回南都名区的时间屈指可数,就算是回了家,晏栖也不在,空荡荡的房子里,来置换衣服或者拿完东西就走。 之前如果说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室友,那么现在倒像是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旅客,房子只是个落脚地的感觉。 晏栖被scarlett留在她办公室完成文档,有任何要查阅的,放在文件夹里打印的文件一应俱全。 scarlett的桌面很整洁,没有女人东西多这个特征,她干练的性格直接导致办公桌区域分化明细,只在桌角摆了一盆绿萝,养过花草的人都知道绿萝最容易出现黄叶枯叶,尤其是现在的凛冬天。可scarlett的这盆绿萝绿叶如新,肯定是费了一番心思。 敲完文档的最后一行字,她微微靠在旋转椅上眯了眯眼,上下眼皮仿佛被胶水黏贴在一起,即使是在手机有来电铃声的时刻,晏栖也只是凭借直接划开了通话键。 “七七啊,你现在忙不忙啊?” 是安女士的声音。 晏栖顿觉精神抖擞,挺直了腰板,装出一副神采奕奕的模样:“没有啊刚忙完,妈你打电话过来有什么事儿吗?” 安女士弯弯绕绕,嘘寒问暖了一堆总算是抛出来了正题:“还是上次的事情,你有没有和小傅说啊?” “说了。”她从旋转椅上起身,来到scarlett这间办公室的落地窗前,这是这栋楼能欣赏到的最好景观的地方,整个江城的车水马龙尽收眼底。 安女士试探道:“小傅什么态度啊?” 她踩着马丁靴缓缓走了几步,若有所思地说:“他同意了,还能有什么别的态度?” “你这孩子,怎么越长大越不懂事呢?” 安女士那头的念叨还没结束,晏栖干脆楼下的景致发呆,良久没听到电话那头的回应,安女士狐疑道:“七七,你有没有在听呐?” “妈,我听着呢。”她乖乖接话:“不过,傅之屿什么态度妈您不如直接问问。” “毕竟他可是您的金龟婿呢。” “你这话怎么听的酸不溜秋的?再怎么样,你还是晏家的女儿,胳膊肘当然只会向着你拐,由我这个丈母娘出面问傅之屿的态度,那才是不正常。” 安女士不想再跟她在口舌上争辩个高低,急急忙忙撂下话:“你好好跟小傅相处,没什么别的问题,明年年初要个孩子就更好了。” 双方的家长一个赛一个的急,晏栖反驳不得,随意应下就结束了这一通漫长无比的电话。 天空飘起了细小的雪花,看不出以往的蓝,灰蒙蒙来形容倒准确。空气凝结成冰,以至于晏栖刚从d.mo公司出来就冷的打了个哆嗦,在心里感慨着江城这天气真是一天赛一天的冷了。 冬日里的风里面可能夹杂着冰渣子,呼啸过来,只觉如刀子割过,生冷生疼。 今天是两家人吃饭聚餐的日子,地点定在格列那酒庄。 傅之屿准时出现从车上下来,他撑起宽敞的大黑伞,撑伞的那一只手带了黑色的皮手套,黑色围巾随意裹了几圈绕在脖子上,埋在大衣里,也不知保不保暖。 晏栖之所以会这么觉得,是因为自己的处境很尴尬。她羊绒质地的围巾遮住半张脸,只剩一双乌溜溜的眼睛露在外头,在雪天里也清澈的不得了。 脖子还可以捂着,手再怎么搓还是冷如生铁,她干脆自暴自弃地揣在口袋里,看着傅之屿连人带伞越离越近,垂下视线后盯着脚尖发呆。 “七七。” 有一周多一点的时间没听过他的声音了,熟悉又陌生,仍是温柔和令人乐于去恭听的。 他伸出另一只手,晏栖乖乖把手放在他的手心上面,异常温暖,她贪恋十分。 傅之屿的手可以包裹住她的手,往他口袋里一揣,两人的距离就靠的更近了。 纷飞的小雪花黏在她的眼睫上,睁眼闭眼之间很快消融成水,湿|漉漉的。 晏栖拉下围巾,呼出热气,看着白气升腾,“最近拍戏任务很重?” “拍摄进度已经过半了。”傅之屿瞧着她下巴尖儿都清瘦了,想必她也忙碌的不行。 车驶过最繁华的一条街,路上人群拥簇,街边店上刚贴完圣诞老人又给拉了个“喜迎圣诞”的横幅,小孩子们一个个裹得跟球似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