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少少得给男人点面子才行。 事实证明,后者完全是她多余的脑补。傅之屿端上来的菜意外的合她的口味。 油焖笋、基围虾、还有香喷喷的小酥肉…… 尽数是她爱吃的。 光闻香味,似乎都将她饿到出窍的灵魂给拉了回来。 满桌美食,晏栖却迟迟没动筷,傅之屿扬起语气问:“要不要我先给你试口毒?” 晏栖见他吃了一筷子,才满脸涨红地吃了块小酥肉。 呜呜呜,也太好吃了吧。 明面上,晏栖觉得自己怎么能是这么没见过世面的人?! 暗暗唾弃了自己一会儿,她抿着唇不冷不淡地进行着赞美:“嗯,挺好吃的。” 直到她两碗饭见底…… 并且从男人直勾勾的笑意里,晏栖认为再辩驳多少句都没有用,现在她在傅之屿心里,“可怜无助但能吃”的形象肯定比什么都要根深蒂固。 “我吃饱了。”慢吞吞撂了筷,晏栖起身收拾好残局。 说实话,之前她在家里有保姆照顾,骄纵起来,谁也治不住,结婚后,倒是要学着“贤妻良母”的模板了。 在她看来,傅之屿这样的家庭出身能对烹饪精通算是非“常理”的事件。 由此,晏栖也不吝啬她的夸赞:“傅导厨艺很好。” 傅之屿气定神闲地站着,眼尾都勾着好看的弧度:“我曾经一个人生活过,习惯了。” 她脖子一僵,并不理解傅之屿说的一番话背后隐藏的是什么,却看见了他眼底掠过的一层落寞。 得天独厚的条件,优渥强大的家庭背景,前半生顺风顺水的傅之屿,怎么可能会流露出刚才的眼神? 疑问卡在她嗓子眼里,但晏栖还是选择了闭口不问,毕竟她没有任何立场去打探傅之屿的心思。 经过重聚的这几天,晏栖和傅之屿的状态潜力默化里达成了共识,在大事上逢场作戏,生活里相敬如宾,不算是“丧偶式婚姻”,倒更像住在一个屋檐下的室友。 傅之屿只余下床头的一盏暖色小灯,暖融融印在书页上,他对书本一向爱惜且有自己的癖好,所以一本书看完,总是崭新如初。晏栖和他完全相反,只要经手的书本,多翻多看的肯定得破,倒不像女孩子的做派。 对比了一下,傅之屿才发现枕边人正在酣眠,长发遮住她小半的脸庞,秀挺的鼻子下,红唇嘟着,可能做了什么不好的梦。 身下的被子因翻身的动作滑落到她脚踝,弓着的身子像煮熟的虾,在浅浅的呼吸下起伏。 傅之屿掖好被子,见她没有惊动或转醒才摁灭了小灯起身。 他浴袍整齐,不见一丝皱褶,在客厅伫立了会儿然后踱步到宽敞的阳台,修长的手指还捏着根烟和zippo的打火机。 烟夹在食指和中指缝间没点燃,他烟瘾不重,只是偶尔的派遣物。 稀疏的星星高悬在夜空,与月色的清辉交互,周遭空气因为气温的骤降愈发凉薄如霜。 薄薄的一层睡衣布料贴在他身上,任由风鼓动,傅之屿还记得高中楼顶的天台上,劲风也是这般热烈,吹得他校服膨胀的像个气球。 只不过今时不同往日,母亲去世,他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真正的亲人了。 傅湛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傅淮则对他们两关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这老狐狸的父亲即使成了公司架空的董事,也从来没放弃过对名利的争夺。 烟雾弥散,也遮住了他眼底的浓重。 把烟头掐灭,用洗手液洗散了烟味,傅之屿才重新回到主卧。 晏栖转醒时刻,枕边早已空空如也。她手探到另一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