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氏的脸冷了下来,若说岑虞是个孩子还能理解,可你一个大人,还能这么不懂事吗?她说话是为了场面,你徐氏就这么接着,也未免太不知礼了些。 这样一来,倒像是吴氏真的做错了事情一样。 岑虞配合着道:“娘说的是,虞儿没有怪大婶娘呢,只是虞儿一不小心摔碎了大婶娘的茶杯,大婶娘不会介意吧。” 吴氏僵硬着脸,她笑不出来:“这可是墨月的茶具!” 她话音刚落,身边是那个一直被她安慰着的病弱妇人却道:“大姐,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纠结着一个杯子!不过是墨月的,改天我把家里那一套素月的杯子给你送过来,只要你把那个害了我侄儿的人给找出来!大姐,路路他可也是你的外甥啊,你不能坐视不理啊!” 刚才岑虞没有多注意她,如今一瞧,却是有些受到了惊吓,这哪里是什么病弱妇人啊,她明明壮实地胜过这里的所有人,不过一看就是平时不爱动的,脸色有些异样的苍白,而且身子还倚在吴氏身上,直把她压的脸色都不好了起来。 吴氏没有说话,却看向了岑虞。 那妇人便也向岑虞看了过来,接着便目露凶光:“你就是那个害了我侄儿的人?!” “饭可以随便吃,可这话可不能随便说,吴夫人,如果您没有证据,不应当现在说这种话的。”徐氏将岑虞拦在身后,不卑不亢地说道。 可是那妇人半点不听,已经气冲冲地往这边走来了,几个丫鬟连忙冲上去拦住了她。那妇人也带着丫鬟,不甘示弱的,两方扭打了起来。 岑老夫人皱了皱眉,把茶杯往桌子上一摔,又是一声清脆的响声,吴氏看过去,心里都在滴血。她想起来了,墨月的那套杯子是她让人拿出来的,为的就是招待岑老夫人。现在,整整碎了两只。 许是因为这声脆响,一时间众人都安静了下来,岑老夫人道:“你们这是在干嘛?还有没有点样子了?!” 那妇人便穿过重重的丫鬟,一下跪倒在岑老夫人面前,砰地一声,如同一座大山一般,桌子椅子都跟着颤抖了一下:“老夫人!您是最明事理的了,您来给评评理,我侄儿的那手,以后该怎么办!我侄儿以后可是要考状元的,这一下,可是什么指望都没有了!” 岑老夫人亲自弯下身子,扶了扶她的手,当然,这不过是虚扶,真扶的话她绝对会被带的一个趔趄:“玉英,你是乐曼的娘家人,这件事,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结果。” 那妇人,也就是刘玉英,才满意了一些,被丫鬟婆子扶着,站起身来,哽咽道:“我就知道老夫人明事理!其实若不是因为今天受伤的是路路,若是我家玉儿,我也就不说什么了,可路路他可是弟妹的孩子,出了这样的事情,我没脸回去见她啊!” 岑老夫人自然是点头,随后又看向徐氏,表情严厉:“明天收拾一下,把虞儿送到家庙去。” 岑虞一听这话,反倒笑了,不过她没来得及说话,徐氏就道:“娘这话说的媳妇有些不明白了,且不说咱们岑家有没有家庙,娘,您知道这家庙都是什么人去的地方吗?您要把虞儿送到家庙去,容媳妇说句不好听的话,这家庙可不是您的私牢。” 岑老夫人紧紧地抿着唇,脸色十分晦暗,但她心里却像是有一根弦终于松开了一样,心里有个角落在说,你看你看,你这个二儿媳妇果然是看不起你的出身的,以前装模作样的让旁人觉得她孝顺,其实心里指不定怎么说来着,这回终于说出来了。 “怎么,你这是在教我吗?” 徐氏拽着岑虞的手,一遍又一遍地摩挲她的手背,她有些想不通,为何明明受伤的是她的榆钱儿,怎么现在错处全都成了她的榆钱儿的了?! 她都忍了院子的事情了,也忍了榆钱儿受伤的事情,只要再给她些时间,将军府已经让人去收拾了…… 一时间,徐氏心里千转百回,她脸上的笑容越发的恭敬柔顺起来:“娘说的这是什么话,媳妇哪能教您,您走过的路,可比媳妇吃过的饭还多,所以媳妇有几个问题,希望娘给媳妇解答一下。”顿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