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最近一改之前的保守风格,每日在梳妆打扮上花费不少心思,她们这些伺候的丫鬟也开心,毕竟都是女人,对这些娇俏的东西谁都躲不过。 “梳个利落的吧,头饰少一些,脖子疼。”她抬手揉了揉脖颈,结果几个丫鬟一眼就看到她脖子上有两个红痕,那明显是昨晚王爷留下的,一个个面红耳赤,不敢再多看。 “对了,徐侍郎你们可知是谁?” 她也浑然不在意,薛妙妙的皮肤又白又嫩,还总爱留下痕迹,偏偏景王是个力气大的,因此她身上痕迹不少,不过昨晚是凶了点,再加上白日碰见徐侍郎,景王那不对劲的状态,她心里就隐隐有了几分猜测,因此忍不住问了一句。 流雨一惊,立刻把小丫鬟们撵出去了。 “王妃,可是昨日回来的路上碰见了徐侍郎的马车,王爷生气了?” 回来之后,主子们把下人都撵出去了,因此也不知道这两位究竟谈了什么,如今再一瞧薛妙妙这浑身酸软的架势,流雨就有了几分猜测,她比清风要有成算的多。 薛妙妙挑眉,她一见流雨这反应,心里就生出几分不详的预感,完蛋犊子,不会真的有什么牵扯吧? “是,他生气了,而且气得莫名其妙。”薛妙妙把昨日的场景大概说了一番,这么些日子的相处,她也能看出来身边两个大丫鬟都是深得她信任,她的异常恐怕是瞒不住的。 “想必你和清风都看出来了,我最近有些反常,因为我把最近十年的记忆都丢了,只记得自己刚嫁进王府一个月,身边伺候的大丫鬟还是白云和墨菊。” 倒是流雨听完这话,彻底舒了一口气:“奴婢和清风这些日子一直心里不踏实,就在猜您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忘了也好,白云和墨菊姐姐如今已经嫁为人妇,成了王府里的管事妈妈,都被您派出去庄子里看收成了,过些日子就回来了。” 不知道原因的时候,流雨曾经设想过无数个糟糕的可能,如今尘埃落定了,她倒是不怕了,未知反而更加恐惧。 “想必王妃不记得了,徐侍郎是与您有些渊源的。当初他在望京遭难,您让人舍了一百两银子给他,他高中之后就登门还上了。” 薛妙妙一听,不由得皱紧了眉头,因为她没有丝毫印象,毕竟她当姑娘的时候就不缺银子花,想来那日在街上的乐善好施也只是临时起意。 “王妃没印象很正常,因为您自此与他没什么纠葛。但是直到前几年闹出徐侍郎不娶妻,将军夫人才在您跟前说一嘴,当初徐侍郎年少有为,三元及第,将军很是看中他,外加又有与您这百两纹银的缘分,有意想让他做您的夫婿。听说已经拿了八字去合,准备问一问您的意思,结果皇上的赐婚圣旨先下来,就没有往您面前多嘴……” 流雨边帮她梳头,边轻声细语的说着,薛妙妙一时之间有些恍惚,她万万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 她差点当不了王妃,而是去当侍郎夫人? 再一想徐侍郎那副好样貌,似乎也不算亏。 “那我要和离,是因为找好了下家?”薛妙妙好奇的问了一句。 “王妃,您怎么如此自污?您才不是这样的人呢,坊间传闻都是瞎讲,一方面毁了徐侍郎的亲事,另一方面又污了您的名声,有些人啊,巴不得您和王爷闹得不可开交,好趁虚而入,把这王妃的位置抢走呢!总之您要多防备,奴婢以后慢慢与您说。至于您和徐侍郎,因为有两个庄子与他们府上的相邻,闹出了点摩擦,才有些接触,后来也完美解决了。” 说到这里,流雨顿了顿,似乎有些不情愿,不过终究还是开了口:“每年夏季,甜杏成熟的时候,徐府的庄子有一大片杏林,每隔三日送上一筐新鲜的。当然这些王爷都知晓,您也都给了银子的。” 虽说是银货两讫的事情,可是这其中还是有几分暧昧的意味。 因为薛妙妙爱吃杏子,岁月可以改变她的容颜和为人处世的方式,却改变不了她少女时期的口味,就喜欢这样酸酸甜甜的口感。 “王爷一向不喜欢吃酸吧。”薛妙妙沉默了片刻,冒出一句。 狗男人真的一点酸都不爱吃,连吃饺子都不蘸醋那种,再甜的杏子也会带着些许的酸味儿,所以这框甜杏又究竟是送给谁的,不言而喻。 不过更绝的是,流雨又补了一句:“徐侍郎也不爱吃。” 主仆俩对视了一眼,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浓浓的八卦意味。 流雨只觉得心累,她八卦就算了,毕竟她虽然是贴身侍婢,知道来龙去脉,可是主子行事越发的有章法了,她对徐大人究竟有没有别的情谊,又有几分情,根本不会跟下人们说啊,所以这一直是个未解之谜。 但是如今主子一晃回到十年前,徐侍郎在她的记忆里,估摸着只是个长得好看的男子,就更加没什么交集了。 正如流雨所猜测的那样,薛妙妙对自己之前有没有背着狗男人偷情,产生了深深的好奇。 不过她仔细一想,又兴奋的搓手手:“徐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