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米煮,酸菜是泡好的,抓起来就能吃,早餐很是方便。 樊文忠每天都吃了早饭才出门,打水洗脸刷了牙就坐在客厅里看报纸,报纸是外边人送来搁在门口信箱的,早上打开门出去拿就是了,唐知综揉着眼,陪樊文忠在客厅坐着,无利不起早,唐知综又来攀关系了,“舅舅,咱们市的铁路终点站真建在花都县?” 樊文忠在家没有谈论工作的习惯,剜了唐知综一眼,双腿倾斜另外一侧,没搭理他。 唐知综嘟哝,“市里是不是拿花都县好处了啊,怎么啥规划都想着花都县...” 这话说出去是很严重事,樊文忠呵斥道,“你瞎说什么呢,铁路怎么建自然有交通局规划,作为人民干部,这样的话有多严重你不知道吗?” 知道是回事,唐知综心想自己又没去外边说,就在樊文忠跟前发发牢骚而已,樊文忠还能出去告诉别人不成? “舅舅,我看徐县长不是啥好人,咱们县建个发电厂他就虎视眈眈的想搞点事情出来,市里如果再偏袒他的话,花都县岂不独大?将来哪个县想到好的发展方针政策不得被他们搅黄了啊?同为人民服务,徐县长为人太自私,这次被咱抓着现行他没办法不承认,如果没有被抓着现行呢?他不得更猖狂啊...”市里给花都县的优待够好了,其他县哪儿有这样的机会,徐县长年纪不大,升到市里是有很大机会的,然而他那样的人,不利于社会发展。 樊文忠抖了抖手里的报纸,眼睛落在上边似乎移不开了,没有接话。 唐知综偏头看了眼,报纸报道的是全国最强公社的人民群众是如何劳动的,基层干部又是如何展开发展工作的,其中不乏有扫盲的报道,唐知综继续说徐县长的坏话,“徐县长作为花都县的代表,心思应该放在本县的民生问题上,花都县有集体扫盲吗?没有吧。人民群众整体生活水平是要比其他县富裕,但想要保持可持续发展道路,学知识是必不可少的,人民群众学了知识才能在日常生活中学以致用,破处封建迷信,而不是生病拜菩萨,庄稼长得不好是风水有问题.......” 樊文忠不接话。 唐知综又说,“舅舅,你是市长,全市的发展都在你考虑的范围内,不能只偏重某个县,要给其他县发展的机会才是,要不然落到其他县百姓嘴里,你们不是市领导,而是‘某个县’的领导,不是让人民群众笑话和鄙视吗?”好好的市领导非得自降身份混成县领导,不是丢脸是什么? 樊文忠眼皮动了动,没个好气的瞪了唐知综一眼。 唐知综嘿嘿笑了两声,往樊文忠身边凑了凑,樊文忠往旁边挪,很是嫌弃他的意味。 唐知综没有自知之明,自顾搂过樊文忠的肩,“舅舅啊,我的好舅舅。” 樊文忠:“......” 确实,唐知综说的话有道理,这次在花都县建铁路的话开销太大,市里的财政根本承担不起,但是不在花都县也不可能选金铭县,想到霍东山那个做派他就怒火攻心,金铭县有个发电厂又如何,其他方面太落后,建铁路是浪费钱,樊文忠侧过身,继续看自己的报纸,唐知综拍了拍他的肩,“舅舅啊,你去过金铭县没,市里虽有地图,和现实相比总归有些出入,有机会你去看看,金铭县山清水秀人杰地灵是个有潜力的好地方啊,说实话,超过花都县是早晚的事。” 樊文忠不了解金铭县的地貌,但霍东山是从金铭县升上来的,金铭县给樊文忠的印象就是死皮赖脸,阴险狡诈,霍东山和唐知综是典型。 然而他唯一感兴趣的是唐知综年前说的话,说金铭县会超过花都县,他好奇究竟是单纯的吹牛还是胸有成竹。 没过多久,樊玉兰起床了,顶着鸡窝头,以及哭得看不见眼珠的眼睛,很是惊悚,昨天酒幺多亲近她啊,今天直接害怕了,乖乖坐在沙发上等着吃早饭,不和樊玉兰说话,也不乱动,看到樊玉兰从面前飘过,整个人立即露出戒备警惕的目光,弄得唐知综哭笑不得。 樊文忠吃过早饭就出门了,樊玉兰拾掇拾掇后,背着书包也准备去学校了,唐知综终于露出震惊的眼神来,“表妹,你要回学校读书了?” 读书有啥好的啊,叛逆期就该使劲作啊,现在不作,将来作的结果会更惨。 樊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