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黎和池宴的婚姻没有什么问题,很和睦,也很相敬如宾。 但好像没什么问题,往往就是最大的问题。 王姨的话音传来。 白黎面色淡然的“嗯”了一声,“先生晚饭吃过了吗?” “司机说已经吃过了。” “那就准备热茶吧。” “好的。” 王姨应下转身回了厨房。 池栀语听到话,倒是没想到池宴会来这边,今天好像也不是什么重要的日子。 脑子还在想,对面的白黎没怎么在意的,抬头看她,“等会儿吃完饭后记得站半个小时消食,不要直接坐着。” 听着她没有提池宴,池栀语点点头,叉着生菜,慢吞吞地吃了几口。 味如嚼蜡。 她咬着菜叶,思绪莫名飘到了对面谢野家, 也不知道他家晚上吃什么,应该有肉吧。 刚刚晚上烧饭,池栀语在房间的时候,对面的肉香味就飘了过来。 闻着味道还挺熟悉,她推测应该是红烧鱼块。 鱼啊。 真可怜。 本来池栀语没什么感觉,但每次吃着寒酸沙拉,再闻着对面饭菜香的时候,她也觉得自己可怜。 而且也不知道谢野这人是什么肉做的,每次见他吃得饭也不少啊,怎么就都不长肉? 啧。 想到这儿,池栀语没心思继续吃了。 她把叉子放下,轻磕一声,“我吃饱了。” 白黎扫过她的餐盘,皱了下眉,“今天吃这么少?” 池栀语老实说,“有点累。” 心累。 白黎只当是下午的舞蹈特训强度大了,“累是正常,不能懈怠。” 她垂眸切着鸡胸肉,面色平静道:“妈妈也和你说过如果你偷懒了,就等于给别人机会,明白吗?” 盘中的肉被锋利的刀切割成块,方便入口。 池栀语一边听着她的教诲,一边看着她手持刀叉的动作。 以及那刀下的食物。 还真的是。 砧板上的肉。 任人宰割。 听着她不能偷懒的,必须训练的说辞。 池栀语唇边无声扯了扯,自然的收回视线,“好,您继续吃,我先去消食。” 说完,她站起身往客厅走,经过时,瞥了眼玄关处的角落。 谢野作业还在那儿藏着。 池栀语走到沙发旁站着,安静等了几秒后,余光注意着一直背对客厅的白黎,她还在吃着晚餐,没什么动静。 又等了几秒,池栀语抿了抿唇,莫名紧张起来,无声移动着步子,往玄关方向前进。 她凑到柜子旁,时不时侧头看着餐桌前的白黎,迅速弯腰将夹层里的作业拿起,准备转身往回走。 倏地,身后“咔哒”一声,门锁轻动。 池栀语愣了一下,还未作出反应,后头的门忽而被人打开。 身子比大脑先做出了选择,她下意识回过头看去,视线掠过门缝间一点点显出的人影。 男人穿着熟悉的西装搭配,气质冷冽,样貌英俊,大概三十多岁的样子,不大能猜到他已经结婚。 看清归来的男人后,池栀语稍顿,“爸爸。” 池宴也没料到一开门就看到了她,稍愣之后,再看后边餐厅布菜,淡笑应了一声,“吃过饭了?” 池栀语点头,“嗯,刚吃完。” 说完之后,她想了想又补了句,“您吃过了吗?” “嗯,在饭局上吃过了。” 池栀语接过池晏的外套,替他挂好。 两人一起进了客厅,后边的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