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热,咱们进去说话吧。” 琅琊王夫人笑道:“多谢夫人盛情。” 五人进了正厅,袁夫人吩咐奉茶。 茶是特特准备的奶茶,用新鲜的奶加上最好的绿茶熬的,浓香扑鼻。 琅琊王夫人谢了茶水,但并未立即入嘴。 清浅笑道:“我们的奶茶不如草原正宗,不如这样,让人取了奶和茶来,咱们按照口味自己兑。” 王筝笑道:“这主意好。” 瑞珠让小丫鬟分别上了奶和热腾腾的茶水。 琅琊王夫人咦了一声,接过茶水盅子,细细品了起来。 王华也品了一口道:“此茶芽叶微紫,嫩叶背卷似笋壳,白毫显露,细嫩紧结,色泽绿翠,香气浓强,应当是顾渚紫笋。” 清浅越发赞道:“公子高见,此茶的确是顾渚紫笋。” 王华道:“顾渚紫笋被茶圣陆羽论为茶中第一,的确有精妙之处。” 琅琊王夫人眼中含泪道:“多谢袁老夫人和袁夫人,让我喝上了家乡的茶叶,久违的味道,让人失态了。” 袁夫人见自己精心准备的奶茶,王夫人不爱,反倒是清浅的茶叶让王夫人赞不绝口,心中有些不悦。 再听琅琊王夫人称呼自己为老夫人,更加不悦。 袁夫人道:“可不巧了,彬儿正在上朝,本以为王夫人要晚些过来,不然还可一见。” 琅琊王夫人来得比约定的早了,袁夫人是特意指出,表明她的无礼。 琅琊王夫人不知是没有听出来,还是故做不知,微笑道:“此次能顺利回来,真是多谢袁大人了。” 王筝睁大眼睛问道:“清浅,袁大人就是你的夫君?他长什么样子,我听草原的人说,他可凶了,若是他凶你,你只管告诉我,我帮你出气。” 琅琊王夫人忙笑着制止道:“休要胡说。” 袁夫人奇道:“你们同行了一路,你居然不知道彬儿的样子?” 王筝道:“袁大人刚接到我们的一刻,哥哥就出主意说要金蝉脱壳,分了两路各自走,一直到京城外头,我们才和袁大人会和。” 清浅再次惊讶道:“是王公子的主意?” “是的,哥哥说分开走,让袁大人带着锦衣卫单独走,咱们自己的车马单独走,然后一路上,哥哥有时候让马夫加速前行,有时候又让马夫慢慢走,总之,一路上有惊无险。” 王筝说话的时候,辫子上的金铃叮当作响,如同小马奔腾。 袁夫人道:“我怎么听说,夫人的车马掉入了悬崖?” 琅琊王夫人笑道:“毕竟是从瓦剌出来的车马,怎会不引人注意,小儿中途再次弄了一个金蝉脱壳之计。” 清浅赞道:“有子如此,王氏必定会中兴。” 袁夫人抿了一口茶水问道:“夫人此次回京,是否要入本家。” 听说本家这词,琅琊王氏似乎想起什么不好的记忆,她掷地有声道:“自从被赶出王家,我就没有想过再回,我有儿有女,自成一家便是,何须攀附旁人。” 清浅鼓掌道:“夫人说得是,有王公子王妹妹,还有夫人,迟早有一日,这里便是琅琊王氏本家,何必攀附。” 几人说了些闲话后,琅琊王夫人取了草原特产给袁夫人,有草原毡毯、狼牙、金银器皿等。 袁夫人吩咐清浅:“昨日让你备下的礼,取了过来给王夫人。” 清浅让瑞祖取了。 给王夫人的是丝绸,王筝的是一对簪子,王华的是几部线装的书。 王夫人笑着谢过,王华爱不释手看起了书来。 清浅笑道:“这是我仿造历年科考的题目,押的明年试题的书本。王公子若是不嫌弃,可以重点瞧瞧这几本。” 清浅是重生的,她知道这次的考题。 这几部书里头藏着考题涉及的部分,清浅给了清汾一套,这套是给王华的。 每次科考前,都有押题的商人,这并不违背规矩。 清浅也没有直接将试题塞给两人,更算不上徇私舞弊。 本以为王华会欣然接受,谁料他推开书拱手谢道:“多谢袁夫人好意,我想与中原才子凭真本事一决高下。” 好一个傲气的儿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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