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他以公正扬名天下,他正闭目沉思,若是雍州不可救下,自己替皇上担下天大的罪名,也要烧了城,若是能救,自己抗旨也要救下雍州百姓。 周大人则暗中盘算,如能烧了最好,烧不了,还有大不敬的罪名,擅自挖地道企图逃逸的罪名等着袁彬。 罗伦则盘算着,怎么能救人,起码袁彬和清浅要救下来,不然怎么对得起恩师杨老首辅。 崇山则快马加鞭:“来不及了,若是康巡抚火烧雍州,里头的两百锦衣卫怎么能抵挡万千士兵。” 各人有各人的心思。 等来到了雍州城下,四人都傻眼了。 这是怎么一个场面? 城门被围得水泄不通,不让一个人进出,但是这气氛…… 城楼上头不断放下吃的,城楼下头的士兵其乐融融。 若不是一旁夏光铁青着脸,这怕不是要隔着城墙对歌。 罗伦跳下车,感觉双腿都在颤抖。 周大人气得直哆嗦,指着王偏将,又指着夏光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夏光有了主心骨,委屈跑过来道:“他们抗旨,奴才手里没有士兵,毫无办法。” 周大人骂道:“糊涂东西,康傲松呢?” 夏光指着城墙道:“被袁彬抓进去了,至今生死未卜。” 罗伦即刻道:“你们当时上书,说的是袁大人染了重病,不能起身,怎么还能隔着城楼抓走康大人?你们难道欺骗圣上?” 周大人语塞,指着王偏将道:“你呢?你干啥吃的?” “俺吃的?”王偏将大白牙一龇,“这个吗?大饼,香的很咧。” 周大人见到大葱,别过头去,问道:“问你为啥矫诏?” 王偏将笑道:“俺不知道哪个真哪个假嘞。夏大人说他的是圣旨,袁大人说他有免死金牌,俺咋办?俺乡下的一样都没见过,只能啥都不信。” 周大人一愣,本是自己全胜的,怎么变成不分胜负,袁彬什么时候有免死金牌。 周大人道:“袁彬矫诏,他没有免死金牌。” 王偏将道:“他没有,夫人有。” 夫人? 夫人是谁? 清浅这个时候出现在城楼道:“罗大人,我在这里!” 士兵们一阵欢呼:“夫人!” 罗伦脸色一滞,这丫头人缘还挺好。 周大人吩咐:“王偏将,开城吧,我们要进城。” 王偏将摸摸头:“俺也不认识你,你不会是奸细吧。” 周大人气道:“大老粗,没法和你交流。” 刘御史很欣赏王偏将道:“小兄弟警惕心很强,不错。” 王偏将嘟囔:“这人一看贼眉鼠眼,就不是好人咧,我奶说过,面相心生嘞。” 清浅笑道:“王偏将,康大人你总认识吧,让他吩咐开城门,如何?” 王偏将点头:“好。” 康傲松探头,瞪了夏光一眼,吩咐:“夫人说开门,那么便开门吧。” 崇山倒吸了一口凉气,康傲松也叫夫人,这是个啥情况。 周大人觉得心内一咯噔,又瞪了夏光一眼。 罗伦等带着面纱进了城内。 袁彬亲自迎接出来。 罗伦见袁彬有些虚弱,却并不是疫病的症状,上前道:“文质,你可好?” 袁彬点头道:“多谢大人关心,下官很好,雍州也很好。” 周大人哼了一声道:“听说雍州哀鸿遍野,袁大人可别为了洗脱违抗圣旨的罪名,自欺欺人。” 袁彬道:“雍州并没有感染疫病,一切都是有人暗中投毒,投毒的人下官已经控制住了,稍后请几位大人亲审,至于雍州城……” 清浅笑道:“先让康巡抚带着介绍一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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