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不用推来推去了,天生我才必有用,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用处,譬如粉黛,你愿意瞧热闹,便认真去瞧,今后有了什么新鲜事,便回府告诉我,让我多一个耳目,岂不是更好?” 小林子恍然道:“姑娘说的是。” 粉黛睫毛上带着泪珠道:“姑娘并不是赶奴婢出府?” “我前头说过,只是换了一个差事,你还是我的管事娘子。”清浅继续道,“且你的差事最重,除了和小林子一道操持香铺外,还要当我的耳目,这样,对我才是最有用的,对你自己也好。” 粉黛握着拳道:“能为姑娘效力,奴婢愿意。” 清浅叹息道:“还有一件顶顶重要的,青鸢家人的照顾,我也一并交给你和小林子,每月的供奉要足足的,不要让人欺负青鸢家人,你可能做到?” 粉黛跪着哭道:“奴婢必定视青鸢姐姐的家人为家人。” 清浅点点头:“便是这些了,大家各自回吧。” 袁彬一直如山一般,在院子角落瞧着一切。 见清浅处理了院子里头的事情,袁彬亲自递上一盏茶道:“喝口水润润吧。” 清浅微微笑了笑道:“倒是忘了你在一旁等着。” 茶水芬芳带着一丝甜意。 袁彬摸了摸清浅的头道:“你今日累了,让瑞珠和白芍带你好好歇着,明日我再来看你。” 清浅道:“我送你出府吧。” 袁彬微笑着摇摇头道:“你需要好好休息。” 清浅觉得眼皮一阵打烊,身子也渐渐疲软,人已被袁彬横抱起来。 袁彬对瑞珠道:“我给清浅服了安神汤,让她好好歇息。” 瑞珠和白芍忙带袁彬进了清浅的闺房。 袁彬将清浅温柔的放在床上,盖了一层薄被,放下帘子,摸了摸她的脸。 瑞珠焚了一枚凝神静气的香,留下伺候。 清浅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幽长的梦,从前世到今世,怎么也醒不来。 第二日一早,清浅睁开眼睛,只觉阳光明媚刺眼。 袁彬在床前含笑瞧着她。 清浅一翻而起道:“我睡了多久?” 是一个时辰,还是两个时辰? 瑞珠进来笑道:“姑娘足足睡了整整一夜。” 清浅疑惑问袁彬道:“你一直在?” “我巴不得这般,但于礼不合。”袁彬含笑道,“我刚到片刻,今日过来,是借了皇后的口谕。” 瑞珠轻声解释道:“小燕氏和苏静好哭哭啼啼一早进宫告状,皇后娘娘命姑娘和袁大人觐见。” 清浅哼了一声道:“苏静好还有脸告状?” 袁彬走出珠帘,坐下道:“让瑞珠伺候你穿衣洗漱,我在外头候着陪你说话。” 瑞珠放下一层帷幕,隔着帷幕两人对话。 清浅好奇道:“苏静好告状是因我昨日掌掴了她,小燕氏告状是为何?” 袁彬在帷幕外头道:“无独有偶,我昨日打了小燕氏一马鞭。” 清浅笑了笑道:“那么,咱们一道进宫吧。” 说话间,清浅早已换了一件素净衣裳,发髻简单弄了一个燕尾髻,插了一根银簪。 就着白芍的手,喝了几口参汤,清浅含笑道:“走吧,进宫去。” 坤宁宫里头,小燕氏和苏静好哭成了泪人。 皇后坐在正中,周贵妃和魏德妃等几个高位份的妃子分左右而坐。 小燕氏哭道:“臣妾在府上好好呆着,崇山在给祖宗念经,突然袁大人闯进来,要闯祖宗祠堂,臣妾哪里肯干,拦着袁大人,没料到袁大人随手便是一鞭子,臣妾可是三品诰命,袁大人欺人太甚,请皇后娘娘做主。” 周贵妃哼了一声道:“连诰命夫人都敢打,过些日子岂不是要入宫打嫔妃吗?袁大人真是胆大包天。” 皇后蹙眉问苏静好道:“周夫人呢?你怎么了?” “臣妾斗胆,状告娘娘的妹妹闻清浅。”苏静好哭得梨花带雨,“臣妾好好的同王夫人几个说话,不过关心了闻清浅一句,闻清浅直接便掌掴了臣妾,当着众位夫人的面,臣妾脸面全无,请皇后娘娘做主。” 周贵妃冷笑一声:“闻清浅是皇后的妹妹,周夫人这委屈,恐怕只能受着了。” 苏静好哭声越发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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