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翅几回寒暑。” 突然,袁彬抓着清浅的胳膊道:“问世间情为何物,清浅,我也会对你生死相许的。” 清浅不敢直视袁彬的眼神道:“袁大人,让我想想。” “我们历经过生死,我们志同道合且是圣上赐婚。”袁彬眼中有不解,“清浅,你到底在顾忌什么,我有什么做的不好的,你不妨直说,若是有什么困难,我们一起面对。” 袁彬不明白为何清浅不肯敞开心扉,清浅也不能说出前世的事情。 两人兜兜转转,小心翼翼隐藏着自己的情感。 清浅的心中天人交战,前世的恨和今生的情夹杂在一起,如同慧嫔和徐振烧焦的衣裳,分不出彼此。 袁彬见清浅神色不定,紧咬下唇,似乎内心在极大煎熬,叹了一口气道:“不必这么为难,既然你如此不愿和我在一起,等保国夫人的寿宴一过,我便求皇上解除赐婚吧。” 袁彬大步走开。 清浅想要伸手挽留,但手却有千斤重。 颓然放下手,袖中绣好的鞋垫滑落出来,掉在地上。 两双鞋垫精美,显然是费了很多功夫。 青鸢见袁彬策马离开,飞一般跑上前,连声急切问道:“姑娘,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袁大人独自离去了?” 清浅的泪终于落下来,道:“青鸢,我该怎么办?我心里乱的很,我不知道,我……” 青鸢捡起地上的鞋垫道:“奴婢去追赶袁大人。袁大人若是知道姑娘对他的心意,必定会回来的。” “不,不要。”清浅颓然靠在树上,瞧着袁彬的身影道,“或许我们缘分已尽了,这样也好。” 青鸢连连摇头道:“姑娘,不要呀……袁大人为人极好,对姑娘也好,满京城的公子哥没有人能及得上他。” 一阵风吹来,慧嫔和徐振的衣裳头发灰扬起,随着风儿飘飘入了水潭之中。 “缘分尽了便散了,与人品心性没有关系!”清浅凄然一笑道:“总算是全了慧嫔和徐振的心思,也不知谁今后来全我的心思,咱们走吧……” 青鸢扶着清浅上马车,小林子和粉黛见清浅的神色不对,不敢再嬉闹,闷声回了闻府。 粉黛好几次想问青鸢,青鸢均轻轻摇了摇头。 回到闻府后,清浅让丫鬟们都下去,自己关着门躺在床上发呆,渐渐的一颗泪珠从她的眼里滑落,很快泪流成河。 止不住的悲伤从内心喷涌而出。 当袁彬远去的那一瞬间,清浅听见了自己心碎的声音,从没有这么清晰。 他要解除亲事了吗? 这不是自己苦心想要得到的结果吗? 怎么真到了这一日,却这么舍不得? 那种痛苦从心底而生,直入骨髓,让人痛彻心扉。 清浅抱着银丝靠枕,泪水止不住留下,从前问世间情为何物只是一句简单的词,今日总算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勉强起身,清浅坐在梳妆台前,见自己的眼睛肿得跟核桃一般,拿了粉扑上。 见自己身上,头上都是袁彬送的首饰,清浅取下玉簪,脱下衣裳,细心折好放起来。 等他请旨取消亲事的时候,这些便还给他吧。 清浅想了想,将绣好的鞋垫放在其中,两行清泪再次落下。 接下来的日子,清浅不曾出门,虽然不再落泪但也很少欢笑,人渐渐的消瘦了不少。 杨夫人见女儿明显瘦了,心疼不已,叫了瑞珠和青鸢问缘由。 两人哪里敢说,只说清浅难捱苦夏,饮食不思的缘故。 青鸢中途好几次想出府见崇山,让他从中调和,却总遇到锦衣卫忙碌,总也见不到崇山。 一晃一晃的日子便到了保国夫人的寿辰。 皇上在宫里为保国夫人夜宴贺寿,吩咐命妇们觐见。 因保国夫人喜欢热闹新鲜,皇帝特命三品命妇带着女儿们进宫,保国夫人还发了许多帖子给熟识的,但并无品级的夫人们,一时间宫里热闹得不得了。 杨夫人身子不好告假,清浅没奈何奉旨进宫。 这一日,宫中王公贵胄皆携了眷属而来,觥筹交错,山呼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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