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卫还是孙府呢,这是被你们吓住了。” 袁彬笑笑道:“周贵妃说不得对孙府之人用刑,可没说不能对外人用刑。” “你们锦衣卫的刑罚……”清浅正说着,突然一个犯人在侧面被活生生吊起来,脚在空中蹬了几下后又被放下,等他喘了几口气后,再次被吊在空中。 袁彬一把将清浅护在身后道:“闭着眼睛,别看。” 这不过是锦衣卫普通的刑罚,上回见的活人走烧红的铁板都见过,这场面清浅怎会害怕。但被人护着的感觉真好,清浅感受到袁彬身上发出的男子气息,只觉得心头乱跳。 想到昨日的清心明目,清浅平息了自己的情绪。 袁彬冲着行刑的锦衣卫大声道:“今日一早我便特特吩咐过,诏狱内一概不得行刑,你怎么擅自违命?” 清浅心中再次一跳,今日不许用刑,是因为自己要来吗?他担心吓着自己?不,这一定是自己的错觉。 灯火昏暗,瞧不清楚那侍卫是谁。 听袁彬的命令,那侍卫转过身子笑道:“袁兄弟,抱歉得很,今日卢指挥史亲自吩咐要审问此人,兄弟没有办法,本想趁着你们来前审问完,谁料此人嘴硬不肯招供。” “我道是谁,原来是老方在审案,既然是卢大人的命令,老方你自便吧。”袁彬神色如常笑了笑道,“上回说去我府上喝酒,怎一直不见你来?” “最近事多忘了。”姓方的侍卫笑笑道,“过两日必定上门陪兄弟喝几杯,咱们不醉不归。” 袁彬笑道:“这么说定了。” 袁彬带着清浅等离开,脸色如水沉静。 “知人知面不知心!”崇山愤愤道,“方向明这厮今日分明是来窥视咱们的,他以为咱们不知道,他早已投奔了卢达。” 方向明? 清浅迟疑道:“方才那人是马氏的夫君?” 马氏在清浅的定亲礼上倨傲无礼,言语间被清浅发现端倪,揭发出了她陈年谋杀亲夫的旧案,案子清楚后,马氏被袁彬悄悄处死,以溺水的名义报了上去。 “马氏死后,方向明认为一切都是我的过错,是我不给兄弟留情面,故而投奔了卢达。”袁彬似乎在说别人的事,平静而淡定,丝毫没有被背叛的愤怒,“今日在此恐怕便是崇山方才所说,他是卢达派来窥视咱们的。” 清浅淡淡道:“此人善恶不分,分明马氏罪恶滔天,心怀叵测,与这种女子同床共枕难道不怕哪一日他头上也多一根钉子吗?怎么反倒怪罪别人,不可理喻。” 青鸢低声道:“袁大人为何不对方大人解释一句,或许彼此能消除误会。” 清浅笑了笑道:“如此糊涂之人,便是朋友也不过是个酒肉朋友。” “不必解释!”袁彬边走边道,“怪罪便怪罪,袁某还怕他不成?” 青鸢再次微不可闻地叹息了一口气。 第一百章 事发突然 沈雨默和琴瑟是分开关押的,其实分不分开并无十分的必要,琴瑟是德安郡主的丫鬟,绝不会和凶手沈雨默串供。锦衣卫这么做,只是为了向皇上和太后表明态度,对于沈雨默,锦衣卫是优待的。 清浅先去的是琴瑟的囚房。 见到袁彬、清浅等人,琴瑟跪下哭道:“大人,奴婢还是那句话,我们郡主死得冤枉,众目睽睽下她是被沈姑娘打死的,哪怕让奴婢去皇太后跟前,奴婢都敢说这话。” 主子死了,贴身丫鬟罪责难逃,如今的琴瑟如同惊涛上的孤舟,但凡谁有半分疑点,琴瑟都不会放过,唯独这样,她才能脱罪。 琴瑟的囚房没有椅子,连坐的地方都没有,清浅站着道:“琴瑟,我是太后派来审案的,我的名字叫清浅,你今日所说的每句话,我的丫鬟都会记录在档,若是他日对出来有半分错漏攀咬,不仅你,便是你的父母兄弟姐妹全家都会受到牵连,你明白吗?” 青鸢配合地掏出纸笔。 琴瑟含泪道:“奴婢明白,奴婢会如实说出那日的情形,姑娘只管去孙府核对,郡主出行,跟随的丫鬟婆子起码有二十余人。” 清浅点了点头,问道:“琴瑟姑娘口中的二十余人都有谁?” “郡主,郡主随身的十六个丫鬟婆子,沈雨默和丫鬟秀青,枝姨娘,奴婢和几个伺候茶水的小姑娘。”琴瑟仔细回忆了一下道,“便是这些。” 袁彬蹙眉道:“郡主随行怎会这么多丫鬟婆子?” 昨日刚带了沈雨默和琴瑟进诏狱,沈雨默大吵大闹,袁彬只顾着对付她,并没有详细问案。 琴瑟回道:“大人有所不知,郡主历来出行都是全幅仪仗,回孙府给老夫人请安是这样,回德安王府省亲是这样,哪怕是去赏花喝茶也要全幅郡主仪仗配齐。” 果然是骄奢跋扈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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