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所害?” “姑母不是这种人。”崇山眼中浮现痛苦,“但确实是姑母独自探望的二弟和父亲,府上多人可作证。” 状纸后头附着凌府婆子丫鬟的口供,都可以证明凌夫人带丫鬟两月前探望凌怀海,导致凌怀海当场断腿,日前探望哥哥凌远行,又导致凌远行随后被焚,若说是巧合也太凑巧了。 清浅问道:“独自探望?燕夫人一直不曾作陪?” 燕氏作为府上主母,姑奶奶上门居然不陪? 崇山再次叹了一口气道:“姑母刚回京之时回府探望,母亲还勉强接待了两次,两月前二弟因姑母受伤,母亲勃然大怒,拒不让姑母上门,是我在母亲跟前再三求情,母亲才默许姑母上门,但从此再不亲自出面接待,没想到又出了此事!” 凌崇山神色苦涩。 清浅摇了摇头,真是祸不单行。 依稀记得前世,听过一回这案子,似乎凌夫人被流放了,但毕竟自己当时在闺阁,许多事情记得不真切了。 庭院深深,四人七绕八绕了好大一圈,总算来到锦衣卫衙门门口,车轿禁行。 清浅下了轿子,四人进二门又走了一阵,方到诏御门口。 两个熊腰虎背的侍卫守在门口,袁彬和崇山显示了腰牌。 当值的侍卫似乎与袁彬很熟悉,袁彬指着清浅和青鸢随口笑道:“女犯司的,来协助问案。” 清浅大大方方朝着当值的侍卫笑了笑。 那侍卫上下打量了一番,笑道:“请进吧,没想到女犯司的女执事如此美貌,看来今后袁兄得多多让咱们诏狱和女犯司打打交道才是。” 袁彬笑道:“这话仔细弟妹听到。” 那人哈哈一笑放行:“借她一个胆儿。” 听侍卫赞美自己美貌,清浅抿嘴一笑:“上官眼瞎,下属倒是心明眼亮。” 袁彬哼了一声,贼丫头依旧对前头说的清秀小厮耿耿于怀,心眼比针还小。 崇山在前头带路,回头叮嘱了一句:“诏御阴森,两位姑娘若是害怕不妨闭眼,牵着在下的绣春刀走便是。” 清浅微笑道:“不打紧,凌大人只管前行。” 刚走了两步,只听里头凄厉的喊叫声传来,青鸢不由得缩了缩脖子,脚步也停顿了一下。 崇山的刀柄递了过来道:“牵着,闭上眼睛。” 青鸢瞧了一眼清浅,煞白着脸摇头道:“奴婢不怕,多谢凌大人。” 诏御果然名不虚传,十八般酷刑如同十八层地狱,挖眼、剥皮在这里都是稀松寻常的。阴暗的地牢里头只有豆大的星火,犯人的惨叫如同鬼魂索命在耳边环绕。 偏生袁彬还要介绍:“闻姑娘,左边正在行刑的是铁梳头,听着文雅,其实不然,行刑官先将犯人用滚水烫了,然后用铁梳子在身上梳皮肉,一梳子下去连皮带肉都扯下来了。” 青鸢吓得啊地叫了一声。 崇山略带责备瞧了一眼袁彬道:“同姑娘家说这个做什么?没得吓着两位娇柔的姑娘家。” 清浅忍着心中的不适,面带微笑道:“这边便是传说中的铁板煎肉吧,将铁板烧红了,让犯人赤脚走过铁板,每一步都如同炮烙,走完全程后两脚白骨森森,皮肉不存。” 恰逢此时,铁索声、闷吼声从右边的牢笼传来,一个男子痛苦地翻滚在铁板上,瞬间他的衣裳起火,将他吞没。 青鸢再次吓得瑟瑟发抖,崇山连忙捂着她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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