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鹿晓左顾右盼找话题:“……几点了?” 郁清岭道:“6点49分。” 鹿晓顺势敷衍:“天好像还没全黑,已经这么晚了啊……” 郁清岭低道:“春分已经过,本市今天的日落时间应该是18点25分左右。现在的光亮是日光散射造成的余韵,能保持半个小时左右。” 鹿晓:“……” 郁清岭一脸认真,目光单纯。 鹿晓忍无可忍,埋在他的肩头笑了出来:这个笨蛋要不要老是这么认真?看不出她是因为羞臊所以没话找话吗…… “郁清岭,郁教授……” 鹿晓的话还没有说完,忽然间对面的停车位上忽然亮起刺眼的光芒,一辆黑色的越野车忽然启动,缓缓地驶出停车位,停在距离鹿晓一步之遥的身侧。 车窗徐徐降下,露出一张熟悉的面孔。 nbsnbsp;“……秦寂?你什么时候来的?”鹿晓愕然。 “大概一个小时前吧。”驾驶座上的秦寂悠悠道,“上车。” 鹿晓摇头:“我还要回公司,我……” 秦寂的目光落在鹿晓和郁清岭交握的手上,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 “上车,女孩子夜晚在外面……”秦寂的目光似是不经意路过郁清岭的脸,“不安全。” 鹿晓:“……” 秦寂:“上车。” 鹿晓摇头:“我今天真的……” 秦寂挑了挑眉,用眼神示意鹿晓看他身后。 鹿晓狐疑地朝着秦寂示意的目光望去,下一秒目瞪口呆:“秦、秦叔叔,小魏阿姨……你们……” 越野车的后座上赫然坐着秦父郁秦母,此时此刻他们一动不动地盯着她身后的郁清岭。秦父的目光严苛如冰,秦母的眼神闪烁,似乎是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开口。 “我今天……公交车……”鹿晓紧张得脊背僵直,所有的困意转瞬间烟消云散。 僵持间,秦母挤出了一丝笑。 她温和道:“晓晓,昨天我们大家都有些情绪,所以我们一起去吃个简单的家宴,好好谈一谈,好吗?” 秦母笑起来时,眉眼都温柔。 鹿晓放松不下来,她甚至本能地后退了一小步,脊背撞上了郁清岭的胸口。她并不想去这一局饭局,秦父秦母工作繁忙,如果真的像秦寂所说他们已经决定妥协拿出两千万,他们根本就不会安排今天这一场“家宴”,他们这是忽然反悔了吗?还是说,情况更加糟糕…… 秦母等不到鹿晓的回答,于是目光转向郁清岭:“您就是郁教授吧?能否邀请您也一起用餐?” “不行!”鹿晓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 她思路乱作一团,浑浑噩噩间只有一个念头清晰无比:如果说两千万真的出了变故,她绝对不想当着郁清岭的面让他的希望从此破灭。 “郁教授,可以吗?”秦母温和的目光落在郁清岭的身上。 “可以。”郁清岭淡道。 “郁教授……”鹿晓急躁道。 黑夜中,郁清岭牵起了鹿晓的手。 “可以陪你。”他低声说- 秦寂选了一个中式餐厅,包厢内做成了假山假水的小桥流水,餐桌就设在桥亭内。亭边有小溪,溪水间有一些小鱼,弯弯绕绕地顺着水流逆流而上,水花拍打过人工铺陈的鹅卵石,发出清脆的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