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屏幕,噼里啪啦打字声跟她的心情一样烦躁。哪里像是在打字,简直是拿着键盘泄愤。 杨瑾维路过她的时候,嘴角翘起。等他回到办公室刚刚坐定,之前拿键盘泄愤的人又一气儿闯进屋子里来,劈头盖脸的责骂,“杨瑾维你故意的吧,现在看看大家都议论些什么了?” “你是想让我辞退她们,还是罚款,或者是取消休假?”他风淡云轻的点开电脑上的邮件。“随便你做主。” “真够慷慨,可是杨瑾维你除了有权力有钱,你就只会欺负人的本领。辞退?罚款?取消假期?真有你的,你还能想出什么来?” “知道你不愉快,你想想怎么办才好吧!”他语气体贴,纵容得很。 “我要你马上收回我是你女朋友这样的话,包括……”她顿了顿,下面的话其实早已经在她脑子里一样清晰,“包括那些‘偶尔聪明,偶尔迷糊的女孩。生活里一塌糊涂,工作中也有一股小女人般拼劲,这样的她很让人觉得她需要保护。我认识她以后觉得只有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才安心’这样的话。” 还有:我不希望她有多优秀,不希望她能功成名就,只希望每天她睁开眼睛都是满满的幸福。 那样的幸福何凌霄真的要不起! 所以她要变成他不喜欢的样子,变得不可理喻,不知好歹,最好让他讨厌她,一气之下就收回了‘我花了好长时间,才让她答应做我的女朋友’这样的话。 杨瑾维放下手头的工作认真的看着她,“然后呢?” 然后啊,脑子像混沌似的,默了好久,久到自己都开始变得不耐烦自己了。何凌霄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婆妈又犹豫起来。何凌霄就应该干脆一点。她应该告诉面前这个人她以后再也不想见到他。他以后也不要来打搅她,否则…… “然后……”何凌霄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知道自己想要说什么就是说不出来。不知道从何时开始总是很难承受他一错不错看着自己的眼神,那眼神像是绵密的一种灼热的东西,那种东西似有形似无形,她叫不出名字,却一寸一寸从胸口位置漫进去,驻进她的心脏部位。心脏那里是愉悦而又悲伤了。 她想要极力逃避这样的感觉,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很是糟糕。糟糕到她很想很想跟他发脾气,心里腾起一股无名火,“然后……然后我要离你远远地。” “再然后呢……”他的声音低低的,极其暗哑。 再然后啊……何凌霄蓦地发现杨瑾维不知道何时已经来到近在咫尺的距离,他淡淡的烟草气息跟香水味已然在鼻息间。她心跳得厉害,节节败退,“杨瑾维,你这是要做什么?” “你说呢嗯?”他的脸挨着她的脸,她索索发抖如同残秋里的树叶,摇摇欲坠。 摇摇欲坠间被一只手臂从后腰处穿过牢牢地把她贴向一具温暖的怀抱,像是叶子在空中几经辗转终于找到属于自己最终去处般自然。 她的手掌负隅顽抗般抵在他的胸口,“杨瑾维你这是在做什么?放开我……” 声音低低的,低到连她自己都不相信那是从自己嘴里发出来的声音。怎么可能是何凌霄,何凌霄的声音在遇到不高兴事情的时候总是铿锵有力的声音,怎么会是软软的呢,软到比撒娇的猫咪还要娇气。 “你确定要我放开你?我怎么听着一点都不像呢,凌霄告诉我你心底真实的想法……”他的唇已经压在她的耳珠上,那白玉般的耳珠在眼前渐渐地变成粉红色,那颜色越来越深,那个耳珠的主人浑身抖得更凶。他的声音蛊惑着,“嗯,告诉我,你是不是已经开始接受我爱你这个事实,你不想承认是因为害羞,其实你的内心已经接受了……” 这人说的什么啊,什么叫做她已经接受,她害羞?no,她才不知道什么叫做害羞,何凌霄从小到大就不知道害羞是个什么东西。怎么会害羞,在接到表白的时候从来都是直来直去,想说什么就是什么。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喜欢就是喜欢。要是她想要的她就要大方说出来的。 耳珠子被衔住,然后是温软的裹住,痒痒的,酥酥的…… 何凌霄小时候最怕痒了,她记得小时候被姆妈拉着脚丫剪指甲,她比较顽皮,小小的脚丫在姆妈粗糙的大手里晃来晃去,不让剪指甲。晃动间那脚心窝窝就蹭在姆妈食指上的老茧上。就像是痒痒的,从脚底生出的感觉。姆妈说霄霄儿淘气也娇气,小脚丫滑不溜手像泥鳅一样。她哪里知道她的手指捏上去跟挠脚心痒痒没区别。 现在耳珠被含住,那种浑身过电的感觉也是酥酥麻麻的,只是比当年那种痒意更深了些。那是不同的……这样的酥痒感觉让她软绵绵的想要找个支点,最后与压抑得不想把眼前这个人当成倚靠,只好耍赖的想要逃出他的桎梏。 在她身子继续往下跌的时候被他一个旋转脚下移动,然后她整个人就贴上了冷冰冰的玻璃墙。“想逃?宝贝儿……我可不允许临阵逃脱。”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