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风中摇动,远处的楼宇灯光这儿亮起了,那里熄灭。之前的一切好像根本就没有发生过。 李芳菲这是第二次看到家里的下人把一身狼狈的温立涛弄进家里来,手忙脚乱的把昏迷过去的人送进卧室,因为是大晚上,所以温博然也正好在。夫妻两人在卧室守着儿子。所幸温立涛只是皮外伤,衣服凌乱。换好衣服又叫下人上药。 温博然从温立涛进屋来就皱着眉头,很不高兴。 李芳菲见收拾的差不多就从卧室里出来,问等在外面的才伯。 才伯这才说有人把温立涛送回来的。不过那些人这次留下话才走的。 李芳菲见才伯吞吞吐吐,她一时间情急就尖着嗓子问,“都说了什么?” “他们说,说看好立涛。”才伯没敢说那些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这都是些什么人?立涛都做了什么了啊?”李芳菲听了也有些惊讶,“他这是招惹了谁?” 才伯摇摇头,因为那些人有话说,所以他才有机会看清楚对方的样子,不过线索很少,他只看清楚了对方身上的一个比较醒目的标志,他说,“我只记得那些人衣服的左胸上有一个圆形的金色徽标,但是光线不是很好,所以具体是什么图形也没看清楚。” 还有徽标。 李芳菲扶着起居室的沙发扶手,缓慢的坐下来。自言自语道,“这都是些什么人啊……” 从里面屋子里出来的温博然自然没听到才伯刚刚说的什么,他问,“刚刚在说是什么人?” 李芳菲激动的站起来,拽着丈夫的手,“他们说要看好儿子,那些人衣服上有金色的徽标。” 温博然,一下子就想到了杨瑾维。他奋力的甩开李芳菲的手,“还能有谁,杨瑾维你们惹得起吗?” 李芳菲被丈夫这样一吼,懵了一下,“杨瑾维?中北的杨瑾维?何凌宵的上司。原来如此!当初我就觉得何凌宵在他手底下工作不简单!那段时间我出去跟人聚会都被人明里暗里的讥讽。她就是水性杨花!现在攀上高枝了,所以就想要一脚把我们立涛给踢开……谁稀罕啊,可是也不能出手打人啊。” 才伯转过身赶紧出去,他就知道这事情一旦被李芳菲纠结起来便是没完没了。瞬间觉得这里头的事情太乱了。 “事情没有明朗不要乱说话。你知道什么?”温博然冷声道,“何凌宵也不是你嘴里那样的孩子。” 李芳菲像是被踩到痛脚,“什么叫做她不是我嘴里那样的人?温博然你不要忘了,她妈妈是怎样引诱你的,现在何凌宵就凭着她那地位想要爬高踩低……” “李芳菲,你说够了没有!”温博然紧紧地拽住拳头,骨节捏的嘎吱嘎吱响。“我都说过很多次了,那些事情都不关孟婼的事情,她什么都不知道。至于两个小的事情,你直接去问温立涛!或许……” 温博然见李芳菲煞红了的眼,眼神变得复杂起来,“或许你其实什么都知道,只是因为你不喜欢所以就变得这样讨厌她,是不是?” 李芳菲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捂着脸,闷闷的哭,“这日子没法过了哦……丈夫,丈夫怪我,儿子,儿子又整天魂不守舍的……” 温博然不想再看下去,他转身进去,坐在温立涛的床边。看着温立涛睡颜……看着温立涛紧紧锁着的眉,他突然有种感同身受的感觉,才觉得现在的日子越发的艰难了。 从前活着还觉得,只要那个爱着的人能一直快乐的活下去也不错。后来发现她过得并不容易,直到她离婚他也做不了什么,因为一个男人生来就得有对家庭的责任,有对妻子儿子的责任。他束手束脚的什么也没做,直到她过世的消息传来。 一个不足五十岁的女人,过早的苍老,过早的辞世……她不仅仅带给身边的人难掩的伤痛,同样也带给真正的爱她的人伤心困惑跟迷茫。他仿佛一只就失去了方向帆船,在茫茫河面上不知道哪里是哪里,该往什么方向航行。 窗帘只拉上一半,窗户洞开,风呼呼的灌进来,撩起窗帘,投进屋子里的阳光随着窗帘的开合一忽儿变得多一忽儿变得窄窄的…… 一室馨香,温玉满怀。她的脸如此娇媚,酡红的两团如同醉人的馥郁陈年佳酿。让人恨不得狠狠地咬上一口。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