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的事情怎么会原谅他。 她的表情很淡,也许是这个刺激到了温立涛,在何千帆捡起伞的时候,温立涛已经使出浑身力气冲出了那几个松懈下来的黑衣人包围。 眼看着离着何凌宵就只有几步之遥就被一个保镖给制服在地上。 在整个过程中,打斗很少,何凌宵讶异于温立涛的怎么就轻易倒下,等她多看一眼就发现温立涛已经瘦的不成人形。 也许是何凌宵多看的这一眼让他看到了希望,他手掌伸向她,“霄霄,你要我怎样做都好,不要不理我。” 这样的话听着有点熟悉,她已经都记不清什么时候也听到过。刚刚升起来的那点怜悯随着这样一句话烟消云散了。 在经过温立涛的时候,她吝啬的不再看他,也选择忽视他的喋喋不休。 然后在她离开温立涛差不多三步距离的时候,她听到温立涛如是说,“霄霄,是不是我死了才能赎罪。” 何凌宵顿了一下,心里本来是麻木的痛,那个时候突然变得钝痛起来,尖锐的痛让她呼吸停顿,脑子好一会儿反应不过来。“死”?为什么要跟她提这样的一个字。难道不知道她现在最惧怕这样的字眼吗? 一秒、两秒、三秒……足足的十秒钟她才控制住自己要跟温立涛说那句“温立涛你不要拿这个字眼跟我开玩笑”这样的话,她缓慢的移动自己的脚步,跟之前一样,一模一样的神情,一模一样的步子。 以后,以后她再也不会为了这一个人心疼。 在他们上车准备开车走的时候,透过茫茫雨雾何凌宵看到一个灰色的影子从陵园大门冲出去,像是一支离铉之箭般的速度,带着一股孤勇跟绝望般的力量飞快的冲上了他们正好对着的那座不大点的桥,几乎是毫不犹豫的爬上桥护栏,然后如同一片落叶似的坠落下去。 这中间几乎是一气呵成的,没有任何停顿。 “温立涛……”嘴巴无意识的喊出这样一个名字,然后她才意识到那个灰色影子就是温立涛。她的搁在膝盖上的手指蜷缩在一起,牢牢地握成拳头。 他们放弃最邻近市区的几处墓园,之所以选择这样一处墓园,是因为这里依山傍水,据风水大师说这里是c市境内最好的风水宝地,水其实就是墓园前一条十余米宽的清澈河水,那座桥也不宽,从桥面的距离到河水的距离大概就只有四五米的高,而河水因为是汛期估计约莫四米深,墓园门前这一段恰好接近陡坡处的那条瀑布,所以水流比较湍急。 何凌宵尽管不想再跟温立涛有任何交际,却是不想他有事的。 潜意识里她仍旧记得那个从小到大在一起的男孩子,他们共同见证了彼此的成长。他做过很多讨她欢心的事情,比如把挑衅她的小朋友一顿臭骂;为了买到她喜欢吃的面包跟烤红薯不惜走很远的路;总是在书包里揣着糖或者是巧克力,不多不少刚好三块,因为何凌宵总是对自己说只吃三块是健康的;下雨的时候背着她过马路上积水位置,然后就不想撒手;在叛逆时期骑着绚丽的机车带着她穿越c市的大街小巷;在她犯懒的不想上课的时候佯装成大人的口气给老师打电话请假;在他们特定的一个圈子里有人戏称温立涛是何凌宵的最忠诚的卫士,因为温立涛会有很多时候是在给何凌宵收拾烂摊子…… 也许是因为替她收拾烂摊子的时间太多,所以他也有累的时候,当某天有个比较省心,比较温柔懂事的女孩子出现在他面前,这个人跟她是不同的,所以他就开始好奇了……然后就发生后面这样肮脏的事情? 可是不管事情发生什么质的变化,她都不愿温立涛发生任何意外。 在她内心升起一股害怕的时候,坐在她身边的杨瑾维已经飞快的下车,然后在众目睽睽的下往着河水里跳。紧跟着之前等着boss发话处于观望状态的保镖也跟着下饺子般跳下河里。 杨瑾维下车的时候忘记了关上车门,所以她忍不住就顺着那个开启的门走下去。很多人的注意力都被河那边吸引,所以谁也没有注意到她也下车了。 雨水铺天盖地的从天上泻下来,她微微眯了眯眼睛,顺着那边喧闹之处走过去。 她跟着很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