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名字?”骄嗔中带着自信。 温立涛好像有点生气了,闷闷的说,“你到底想要怎样?我不说,刚刚我已经说过了。给我……” “叫我……” 他好像有点转不过弯,“什么……” 何凌宵颤抖的几乎握不住手机。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反正就是很难受很难受。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却和另外的女人在一起说着最不堪入计之的话,肯定也做的最不堪入目的事。 杨瑾维回到手术室门外就看到这样一个何凌宵――垂着头孤零零坐在椅子上,灯光把她单薄的影子拉得老长,她低着头半敛着眼,长长的睫毛抖动着,越来越厉害。直到有晶莹的东西大颗大颗的从她眼睛滑落下来。 他在她身边坐了下来,叹息地说,“何凌宵,你怎么又哭了?” 他刚刚问完这一句话,就发现地上跟她一样孤零零的手机。那是她的手机没错。 等他捡起来的时候发现还在通话,因为整个走廊都很安静。所以说他恍恍惚惚听到了电话那头发出的声响。 等他明白过来那是什么声音的时候直直的错愕了半晌,惊蛰般骤然挂断了电话。 他的心口紧了紧,然后就疼了。他从来不知道,原来心疼可以成这样。浑身每一个毛孔都酸涨难受,连呼吸到肺部的空气都能瞬间变成锋利的刀子。虽然他无数着幻想过有一天她能属于他。却从来没有想过用这样对她伤害大的方式。 他抬手在一个圆,就距离她身体不到3公分距离想要抱一抱她,可又怕自己莽撞吓到她。 约莫过了2分钟,她哑着嗓子道,“杨瑾维……我也不想哭,可是我害怕。” 她说“杨瑾维我害怕”跟“杨瑾维我走不动”一样让他揪心。 他大概明白她的意思。因为担心,因为无助,因为失望,因为没有那个她最需要陪在身边的人,而那个人永远没有了资格。 他深深地凝望着她,她的头发乱糟糟的,发髻散落,鬓边的头发绒绒的洒在腮边,他很想很想抬手给她拂开,类似这样的事情他都想一一为她亲自代劳,可是他还是不敢。“我知道你害怕,别担心,还有我呢!” 何凌宵并没有听出他话里深层次的意思,她只当他是在安慰她罢了。因为很多认识的人也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在对方难过无助的时候会说出类似于“你不是一个人在奋斗,你并不孤单”这样的话。 她断续续的说,“你说为什么千帆他还没有到呢!是不是路上遇到堵车?还是他离这边很远?……可是妈妈肯定很想他。昨天晚上她还跟我说那样的话。说我跟千帆就好比左手和右手……,她还说最放心不下他,怕他傻受人欺负也不肯说。因为舍不得,所以说妈妈不会离开我们吧!” “对,她不会离开你们。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她傻愣愣的点点头,抬头看着他。眼里带着星星点点的希翼,“哦,那就好……我就知道是这样。” 因为她舍不得的。 然后她又开始把视线对着抢救室黄色的门。 连彬站在不远处,杨瑾维知道他有话对他说,他走过去听连彬说完,然后吩咐了几句又回到何凌宵身边坐着。 刚刚坐下又听到她说,“我再也不敢跟妈妈犟嘴……也不要吃油条豆浆。妈妈说吃多了不好,我就不吃,我自己做饭,也不让妈妈做饭……她还没有吃过我做的一顿饭呢……” 他以为她只是在自言自语,然后听到她说,“杨瑾维你说好不好?” “好,就这么做,那样的话孟阿姨就会很高兴的。”杨瑾维轻轻地回答。 “就这么说定了。”她幽幽的说,“很快,应该很快吧,妈妈……她就会出来了。” 然后她又开始目不转睛地望着抢救室的大门。轰的一下门打开了。四五个医生出来,走在最前面的那个医生缓慢的看着走廊里的人。 何凌宵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急切地往门口去,她跌跌撞撞脚下拌蒜般,差点绊倒,杨瑾维眼疾手快的拉住了她。她丝毫没有觉得自己刚刚差点就摔个狗啃泥,嘴里说着,“医生我妈妈醒过来吗?是吧!” 她的嗓子变得又尖又细,尾音都带着颤声。 走在前面的医生没有立即回答,缓慢的的摘下口罩,朝着杨瑾维神色凝重摇摇头。 杨瑾维心里咯噔一下,整个人就无比慌乱起来,但是他努力控制着。 “怎么了?”何凌宵不明所以,没有人回答她,她又把疑惑的视线投向杨瑾维,“杨瑾维他们说的什么?” “抱歉!”那个医生终于开口,“病人抢救无效……”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