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儿,随后扭头睨向肖柳儿,眯眼问道:“怎么回事?” 肖柳儿喏喏的垂下头,泫然欲泣:“我又不是故意的!” 没等赵怀信开口,凤九主动弓腰道:“属下这就派人回去取紫玉生肌膏。” 拜堂吉利已到,宾客集中在正堂观礼,顾青竹不好再去,端坐在凳子上,胡太医探伤费了老半天,才抹上药,随后询问道:“这脸颊整个包起来的话不大雅观,以老臣所见,倒不如这么放着,有药在上面不用担心污了伤口。” “听太医的。”顾青竹方才感受到火辣辣的疼痛,纠着眉头道。 赵怀信脸色一直不大好,把送胡太医出门,才沉声开口道:“那伤口可会留疤?” 胡太医面有难色,犹豫了下,说了实话:“细小的容易好,结痂掉了就行,可最深的一道多多少少会留下点儿痕迹,不过也不用太担心,顾姑娘如今年纪小,愈合的就好,眼下天气凉爽有助于恢复,好了以后不细看是瞧不出来的。” 赵怀信略微烦躁的捏了捏眉心:“紫玉生肌膏能够配着用?” “当然。”胡太医意外的看着他,要知道,这外伤圣药连宫里都时常寻不到:“如果有的话是再好不过,抹上十天半月,准有奇效。” 顾青竹被肖柳儿弄伤的消息,没一会儿便传了出去。 加上她和傅长泽从前的关系,少不了某些人添油加醋的议论,洞房花烛夜时,消息便传到六公主耳朵里,顾青竹对于她来说,像是扎在心头的一根刺,稍微动上一动就疼的厉害。 傅长泽当夜与她圆了房,两人都要入睡,李珠想趁着浓情蜜意问问玉佩的事,开口试探着道:“那年我初见驸马,见你常戴着块玉佩,听人说是祖母传下来的,后来说它碎了,我认识位玉雕好手,不如回头我把他请来,看看有法子补好没。” 傅长泽翻了个身,起来倒了杯茶水喝下,道:“本不是什么好玉,早该换了,放在匣子里存着就好。” 李珠又说几遍,见他依旧不为所动,公主脾气便上来了,扭头背对着不再说话,第二天着手调查玉佩的事儿,结果查出来的消息让她差点气的晕过去,那么宝贝的物件,傅长泽竟是赠与了顾青竹! 新仇旧恨叠在一起,怎都不能善了。 新婚次日夜里,六公主下令不让驸马踏足寝室一步,两人分房而睡,傅长泽也未多言,自己在书房休息一宿,哪想第三日去宫里谢恩,李珠梗着脖子站在皇后娘娘身边,说要待在宫里不走了。 堂堂六公主,成婚三天和驸马爷闹翻,真是震惊了汴梁城。 第117章 第一百一十七回 郎君是李珠自个儿挑的, 当初死活求着圣人解了他婚约,然后赐婚,如今不说安安生生的过日子, 还变本加厉的折腾,圣人都生出许多不耐,半夜命她和傅长泽返回驸马府。 六公主心头苦闷气怒千回百转, 认为傅长泽和顾青竹藕断丝连, 连长辈传下来的信物俱了给她,先前几次三番询问不承认,分明是欲盖弥彰, 她顾青竹若心里头有驸马, 怎的还会应下赵怀信的求亲?却不知傅长泽被她下了什么蛊毒, 一意孤行的维护着她, 只自己像傻子似地,还盼望着成婚后能琴瑟和谐白头至老。 其实, 李珠还真是想差了。 傅长泽明知顾青竹眼下有了婚约, 绝不会再做出令人误会的举动,去横生枝节, 况且他对于责任十分看中, 虽不喜欢李珠,甚至可以说厌烦这种唯我独尊的娇纵性子,但木已成舟,从领旨谢恩的那刻起,已断了旁的念想, 于情于理,只要他们是夫妻一日,便不会真对李珠不管不问的。 故而六公主在房中哭闹一阵,砸碎了套汝窑的天青色釉瓷杯,傅长泽疲惫不堪的站在门外,待里头动静小些,才抬脚迈进去。 进宫时本戴在发间的花冠被摔在了地上,断了线的珠子滚落的哪儿都是,那百子千孙帐钩也扯了下来,李珠坐在龙凤床边,哭花了脸上的妆,狠狠瞪着他喊道:“你还呆在府里做甚,顾七娘是你的心头朱砂痣,那就去找她!” 傅长泽弯腰拾起花冠,轻轻放在妆台,又把目所能及的瓷杯碎片捡到手中,李珠看他不吭声,噙着眼泪又道:“给本宫说话!” “玉佩的确是送给她的。”傅长泽叹息道,“可当初有婚约在身,送块玉佩岂能算逾越之举?除却玉佩还有其他东西,公主是否要求我一件件的回想,去解释一番?” 李珠滞了下,根本听不进这些道理:“别的便算了,我可探听的清楚,那块是你祖母留下说传给未来孙儿媳妇的,你却早早给了她。”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