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去倒酒,一人举起一爵,喝交杯酒。 “我见别人都是小小一个酒盏。” “小小一盏,你喝不醉。” “噫!” 爵递唇边,赵启谟阖上眼,缓缓饮下。李果同样正正经经,将酒爵递唇边,一口闷下。 两人执着空杯,双臂交错,四目凝视。 “启谟,然后呢” 李果搁下酒爵,小声问。 “入洞房。” 赵启谟突然将李果打横抱起,他一介书生,力气不小。李果慌得搂紧赵启谟脖子,两人耳鬓厮磨。 赵启谟把李果抱上床,放下床帐,他紧扣李果双手,压制着李果亲吻、爱抚。李果酒劲渐渐上来,他挣脱出来,趴在赵启谟身上,献上激情的吻,手里也没闲着,着急扯拉赵启谟的衣袍,解至一半,才发觉自己大腿跨坐在赵启谟腰上,竟是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 “眼睛闭上,别看。” 李果温暖的手捂在赵启谟脸上,赵启谟性感的嘴角勾起,用低哑的声音说:“往时又非没见过。” 两人体肤相亲,坦诚相待,一起度过许多美妙的夜晚。 赵启谟阖上眼,李果温热的身体贴上,湿润的唇吮吸赵启谟嘴角。李果这方面的所有经验,都来自赵启谟,然而即使笨拙,也是一份情趣。 “启谟,舍不得你。” 李果搂抱赵启谟的背,将脸贴在赵启谟胸口。 “果贼儿,你我此时有一夜。” 赵启谟翻身将李果罩在臂膀下,他双手搭在李果的腰上。 “往后还有无数相伴的时日。” “要住在一间屋子里,睡在同张床上,白头偕老。” “嗯,白头偕老。” 馆舍的月光,在窗外盘旋,为木窗阻拦,窥不见屋内的情景。一对红烛在案上静静燃烧,烧得泪尽熄灭。 黑夜里,传来低缓而欢愉的声响,伴随着木床细微的声音。 床帐挽起,赵启谟穿好贴身的衫子,坐在床上,凝视李果。李果缩倦着身体,卧在他身侧,手指缠住赵启谟披散的长发。赵启谟俯身解开头发,顺势在李果唇上亲了亲。李果睡得正香,毫无所觉。 “果贼儿,这一别,将是天南地北。” 赵启谟抚摸李果的脸庞,眼中满是迷恋与不舍。想着再看一眼,再多看一眼也好。赵启谟不过十九岁,他这一生想得到的,无论是功名,是前程,他都已抓在手心,然而这些还不够,他得苦心经营往后的人生,以便和这人厮守。 窗外的天,已全然亮起,隐隐可闻远处的鸡鸣声。 赵启谟揽抱李果,想带着他一缕温热离去,这一抱,李果醒来,挣眼看着赵启谟,喃语:“要走了吗?” “要走了。” “天亮得好快。” 李果迷迷糊糊从床上坐起,窗外的晨曦闪耀得他眼睛一时挣不开。 “我以后,再去看你。” 赵启谟拉被子往李果身上带,李果未着寸缕,怕他受寒。 “你当官,哪能随便跑,等你婚约解除了,我去找你。” 李果凑过去亲吻赵启谟,头枕在赵启谟肩上,他其实倦得很,却不舍得睡去。赵启谟梳理李果耳边的发,他想着李果那句,你总是离开我,心里愧意。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