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山无人,水声磅礴。 两人站在水帘前,执手相视,水雾打湿他们的衣襟和发丝。 “喜欢吗?” “喜欢。” 李果揽靠在赵启谟肩膀,他出生贫贱,以往终日为三餐奔波,鲜少会留意山水之美。李果想,这里是赵启谟喜爱之所,特意和他分享。 李果抬头看瀑布,低头看执在手中属于赵启谟的手掌。赵启谟的手光滑,结实,手指长长,指尖平圆,很好看的一只手。李果将它拉起,贴熨在自己胸口。 “我听闻海外番人,以戒指为婚誓。” 赵启谟抽出自己的手,反倒将李果手执住,放在唇边,亲了亲。 “和我们大不相同。” “嗯。” 李果下巴抵在赵启谟肩上,他整个人靠在赵启谟身上,赵启谟另一只手臂搂着他的腰身。 知此山无人,这番亲昵的动作,倒不必怕被他人发觉。 “你我皆为男子,即是有违礼教,不如以番夷之俗为之。” 赵启谟揽抱李果的手臂已放开,不知何时,他抬起一只手,手中有两枚环戒。 “你,不是说你我是苟且……” 李果眼眶发红,想起这话心中酸楚,他话语还没说完,便被赵启谟吻住,赵启谟不想听。 明明是他亲口说得话,他却又不想听,这人总是将残忍的话语说出口,连并着将自己伤害。 李果捧着赵启谟的头回吻,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瀑布的水珠拍打在他们脸上,两人都是一脸的水渍。亲吻过后,两人抵着额头呼吸,李果听到赵启谟用低哑的声音说:“果贼儿,你我,一人一枚。” 李果伸出手指,赵启谟为他戴上指环,因是番人规则,指环很大,戴在李果食指上正合适。 这是枚做工精湛的金指环,环上刻着耶悉茗(素馨花)花卉,首尾相绕,煞是好看。 李果从赵启谟掌心中取走一枚,他将戒指戴在赵启谟无名指上,大小正合适。 两只手紧扣在一起,金灿灿的戒指,在阳光下闪动。 李果眉开眼笑,他亲了亲赵启谟,欢喜得很。 赵启谟平静将李果推开,搭在李果腰上的手也紧接着松开,李果本来不解,即而听到了人语声。 山道上,三四位儒生打扮的男子,正踩着石子,要登上鲤龙池。 “启谟,我们下山去。” 李果扯赵启谟衣袖,他担心会遇到和赵启谟相熟的人。 赵启谟不慌不忙,和李果从另一条小径下山。 这条小径,偏僻难走,阳光灿烂,林中闷热,李果走得满头大汗。李过扯开领子,挽高袖子,恨不得将外袍扒掉。想到赵启谟穿得比他多,李果拿眼瞅赵启谟,却见他脸上一滴汗水也没有,气淡神定,明明他脖子上露出三层的领子,穿那么多件,他怎么可能不热。 李果擦去额上的汗水,他满脸通红。 “就在那里,南橘,你先去乘凉,我去找水。” 赵启谟指着山腰处,一棵老树,两匹马在那儿,那是他们来时的路。 “带了酒,你别去。” 李果怕山上有蛇,何况山道陡峭,让人担心。 见赵启谟转身消失于树林,李果连忙跟上,哪还顾得炎热、难受。 就在离他们不远处,有条溪流。 李果欢喜,蹲在溪边,挽水拍脸,冰凉舒畅。赵启谟递给李果手帕,让李果擦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