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典故,叫金屋藏娇。这金屋是他花钱他租的嘛,那启谟岂不就是阿娇。 揣着空荡的钱袋,若有所失走出巷子,站在外面的大街。李果回头探看巷子,发觉他要进这巷子,必然要经过教坊旁的妓馆,要是不知道的人,每日看他往这里跑,肯定要以为他不学好,沉迷女色,多冤啊。然而他这算是,沉迷男色吧。 这些时日委实忙碌,现下珠铺开张的事办好,连新的馆舍也寻着,李果心情愉悦,迈着大步朝朱雀门街走去。这里人潮如流,是掘金的好地方。珠铺未开张前,便有不少人前来张望,好奇问着是要卖什么商品。明日店铺开张,还不知道要有多热闹。 李果开心想着,大步流星朝珠铺赶去。他还未挨近,便见珠铺外聚集众多人,他还以为是好奇前来探看新店的百姓,直到他推开人,走近一看,才觉察不妙。 珠铺门堂,一块长方的招牌支离破碎躺在地上,招牌上隐约可见“真珠”二字,“李周”却是被踩得面目全非。不说这招牌,门堂坐着一人,头上挂彩,正是阿棋。珠铺内,阿小的哭声传出,绿珠正在帮阿小擦脸。 “李东家,适才一群人冲来,不由分说,把招牌砸了。” 李掌柜见到李果,走上前来,他是个见过大风大浪的人,话语平缓。 李果的目光直勾勾看着被踩烂的招牌,本来他双拳握起,愤怒不已。听了李掌柜如此平静的话语,他也冷静下来。等他抬起头来,怒火已从他脸上消失,他看着李掌柜、阿棋,眼里是难过,是歉意。 千里迢迢,将李掌柜、阿棋请到京城来,尚未开张,便被人将招牌砸了。 “莫要伤心难过,万事开头难。” 李掌柜拍拍李果肩膀,在李掌柜看来,李果似乎沮丧得要哭了。 李果碰下掌柜的手,示意他没事,他自顾朝阿棋走去,查看阿棋的伤。阿棋头被人打破,用手捂着。阿棋和李果对了下眼神,阿棋摆摆手,表示他不要紧。李果进铺看阿小,阿小手脸都有蹭伤,还磕掉两个门牙,正在张嘴哭着。绿珠帮他擦拭脸上的血,她红着眼,满脸怒意。绿珠见到李果过来,她揩了下眼角,说:“是周家的人,周大哥和他们也打起来了。” 李果点点头,他猜到了,他很自责。虽然如果他早些过来,也不过是打成一团而已,然而总比发生这件事时,他不在场好。 “政敏呢?” 铺中没有见到周政敏的踪迹。 “他说要去讨个说法,人便走了。” 李掌柜轻轻和李果说。 在李掌柜看来,这事因周政敏而起,也确实是要这人去解决。然而今日这般凶恶蛮横的打砸,可见这些人有恃无恐,更是欺人太甚。 “现下顾不得他了。” 李果摇了摇头,他走至阿棋身边。阿棋脸色苍白,捂住伤口的手指,沾染鲜红的血。 “棋哥,我背你去医馆。” 李果蹲下身,算上这次,这是阿棋第二次因他而被人打破头。 “果员外,我走得动。” 阿棋摇摇晃晃站起身来,李果将他用力搀住。 在广州,阿棋个头和李果一样高,不过一年时间,阿棋只到李果耳际。 “掌柜,要劳你将铺门关上。” 李果回头对李掌柜说话。 “你们去吧,我随后过去。”李掌柜颔首。 人群逐渐散开,李果搀阿棋,绿珠陪着阿小,四个人离开珠铺,前往附近的一家医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