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糖,烟草和酒的需求,置换一下,二十年前的华夏,就恰是现在苏联人的样子。 当然了,就是再往前十几年,想当初苏向晚为了要买一罐奶粉,还跟宋老太俩打破头呢。 宋青山他们去交涉钢铁的事情了,苏向晚带着谷东,就得想办法把她带来的烟草、布,以及白糖给卖出去。 异国它乡,充斥着的全是异国口音,宾馆里有一股浓浓的,叫苏向晚无法适应的体味。 她吃不下去饭,因为除了肉就是肉,而且还做的很难吃。 唯一能下咽的就是黑面包就着牛奶,但是面包又粗又噎人,苏向晚没有一丁胃口,谷东却吃的极为香甜。 端着牛奶往苏向晚腰上碰了碰,他说:“妹妹啊,咱现在也是出过国的人啦,回去可得好好儿吹个牛才行哦。” 苏向晚的目标很明确,东西全部都得置换成值钱的机器,然后运回国。 不过她谈了几个在这边做倒爷的,国内中间商,都不满意。 毕竟将近半吨的烟草呢,而烟草现在在苏联,那属于紧俏物资,几个倒爷居然准备拿几台缝刃机就糊弄了事。 但事实上,现在的苏联和华夏之间的贸易差,可以大到,你只要拿俩暖水壶,就能换来俩把枪,还送两大兜子弹,你要能带过去一头肥猪,就能换来一架飞机的程度。 国内一台缝刃机也就贵点儿,这东西可不是什么稀罕货。 转了一大圈子,苏向晚在宋青山他们所去的,国营造船厂的隔壁,碰到一个门前长满了荒草的厂子。 那不没人愿意吃黑面包嘛,谷东也不知道怎么的,特爱吃这东西,背着一绿军书包的黑面包跟在苏向晚身后呢:“妈妈,这地方有商机。” “为啥?” “你看那些热闹的,咱们国人多的厂子,里面的东西肯定国内也有,但这地方连个鬼都没有,它生产的东西,咱国内肯定没有。” 不过,他俩没有翻译,在人大门口就是鸡同鸭讲,总之,想知道这个厂子造啥,对方说的话他们又听不懂,扯了半天,直到苏向晚灵机一动,从兜里掏了一把糖果出来,捧在手心上,这个厂子的门房愣了半天,直接感叹了一声,啊达! 这个厂子在苏联,算是轻工业了,因为他们生产的居然是手表。 而且,还是滞销到销不出手表,然后破产的一个手表厂子。 厂里工人全跑完了,只剩下一个仓库负责人,还有一个看大门的。 苏向晚也是两眼放光:“商机,大商机。” 塞米金斯巴拉克这地方喝醉的人特别多,满大街的酒鬼,而且,他们根深蒂固的,欺负国人的习惯,尤其是女人和孩子,最喜欢欺负一下。 所以,谈完生意回宾馆的时候,有个男人撞了苏向晚一肘子。 大约因为她是个东方妇女,就多看了两眼。 这时候,谷东就爆发他有惹事的天性了,胸腔里叫常利军打过,骂过的那种暴戾感蓬勃而出:“你瞅啥?” 就算对方不懂东北话,不会回一个瞅你咋地,但也能懂得对方是想挑事儿啊。 所以,那一拳头就朝着谷东抡过来了。 谷东人小气势大,伸开双臂把苏向晚往后推着,一副大哥罩你没商量,这地盘只有我说了算的雄心壮志,但奈何对方人高马大,一把拎上他的脖子,他就双脚离地了。 这家伙凶头巴脑,在人高马大的苏联人面前,跟只小哈巴狗似的,那叫一个凶相毕露,但就是叫的欢,脚丫子都踢不到人身上。 “误会,全是误会。”苏向晚掏出自己来此的通行利器糖果,还没来得及扯白旗投降,打算息事宁人,谈完事情的宋青山他们回来了。 跟苏国人差不多的体格,几父子把那苏国人团团围住,对方一看宋青山人高马大,卷着衬衣的手腕上满肌肉,一看就是个身体素质好的,这才把谷东给放下来了。 回到宾馆,还得相互汇报战果。 “手表?那东西咱国内也有,一块也就一百多块,你准备拿你的烟草、糖和布料换手表?”宋青山说。 苏向晚掏了一块手表出来:“这作工够精良的吧,你觉得能值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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