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莫大的意义,您必须得替我找着它。” 宋团给女人惹的很生气,要不是领袖才去世不久,要不是中国有句老话,叫两国交恶,不斩来使,再加上渡边是个女人的话,他都有心把她从火车上给扔下去了。 找什么‘拓片’,要知道,宋团也不懂得拓片是个啥啊。 “那是极为珍贵的东西,莫高窟里所有的壁画,每一张,我用炭笔轻轻拓出来的。”渡边伸出两只手尖叫着:“那是我后半生所有研究的方向,壁画不可以再拓,因为它们太容易损坏了,那些拓片珍贵无比,宋大校,你必须得给我……” “谷东,贼在哪儿呢?”宋团还没听渡边说完,直接把架在脖子上的谷东一转,四面八方的,就让这孩子看。 谷东一只胖手抱着宋团的脑袋,另一只手四处指着。 人们的目光也跟着他的手,四处转着。 “在那儿!”谷东突然一声吼,宋团在这种人群中,因为个头高,视觉优势明显,望过去的功夫,就见有俩人突然之间转身,往二楼上跑跑了。 把谷东一扔,宋团朝着如潮水般分开的人群跑了过去。 俩个贼已经在蹬楼梯了,这要上了楼梯,上面就是火车站的进票口,真叫他俩跑掉,全国三十二个省份,每个省都有火车,谁知道他俩跑哪儿去了? 宋团是在楼梯的拐角上,三步跃起,直接翻过了栏杆。 上面再扑下来个穿着绿军装的小伙子,一人一个,两个贼就给扑翻在地上了。 几个小的半天才能认出李承泽来,他长高了太多,同时也瘦了,就跟宋青山似的,皮带和衬衣相间的地方陷进去着,以示他的小腹有多么的平坦。 哥哥的皮肤变的比以前黑了,一张紧绷着的,硬梆梆的脸,看起来满满的杀气,不过等他一笑,把手伸开,狗蛋和驴蛋就扑过去了。 这还是那个虽然不苟言笑,但是从小就想尽办法给他们找吃的,找喝的,为了给他们买饮料,不差点叫人抓起来哥哥啊。 “就是这个,拓片,喽,漂亮吗?”在派处所,等待公安问话的时候,渡边从包里取了一张拓片出来,轻轻打开,给宋团和李承泽展示着。 这俩中国军人,一个放翻了一个贼,就把她最珍贵的拓片,给找回来了。 宋团对于拓片没有什么研究,但是,他心里觉得很不舒服。 “这是属于我们国家的文化遗产,造成拓片被您带走,怕不合适吧?”他说。 渡边突然就愣住了,但同时又说:”只是拓片而已,而且,这是政府允许我来拓,并带走的,它属于中日友好交流的象征。” 宋团很干脆的说:“要是政府由我做主,我绝不会容许你带走这些东西,你们这些帝国主义,从我们中国的土地上掳走的东西实在太多了。” 渡边的心里依旧在腹诽宋团太迂腐,太老古董,不懂得把敦煌的宣扬于世界之后,所能带来的经济价值。 但是,因为他刚才捉贼的时候的那种暴发力,渡边对于这个男人,着实生了敬佩。 “我还要北京休息两天才会赶飞机,要不今晚,我请你们全家吃顿饭?”渡边于是说。 吱吱她们没有来派处所,在外头等着呢。 渡边太想在有灯光,有音乐,安静的地方,让那小姑娘给她再来一曲《长沙女引》了,小姑娘真是天生的舞者,美的让渡恨不能立刻掏笔,把她给临摹下来。 “我们还要去北戴河呢,就此别过吧,再见。”宋团果断的说。 这个人啦,像韩明一样求爷爷告奶奶,低声下气的求的着,渡边才不愿意留下来呢,但是现在,她从吱吱的身上,知道可能在民间还有那么一部分要传承敦煌的文化,又在宋团身上,发现中国的军人除了刻板的执行任务之外,关键时刻的那种担当和使命感,居然让她莫名觉得敬佩。 “宋大校应该也很反感我吧?”渡边追着说。 宋团和李承泽俩都从派出所出来了,一起回头,异口同声的说:“是。” 好吧,这又把渡边先生给怼的没话说了。 “但是,在我们的土地上,你就是我们需要的保护的人,只要有困难,在任何场合你都可以求助于军人,任何一个军人,都会为你倾尽所有力量,保护你的人生安全。”宋团说着,敬了个礼,把李承泽一揽,走了。 要知道,韩明吩咐宋团,是让他一定要想尽各种办法,都得求着渡边留下来,要叫韩明知道宋团不但没有留渡边,反而一力把她赶走的话,估计得给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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