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也是刚才知道啊。”小学要放学了,还得组织着到街上去扫雪,这家伙扫雪的工作估计是让别人干了,这是来提前通知苏向晚的。 小谷东的爸爸韩明,按理来说差不多快要从海西的监狱里出来了。 他在被关进去之前,是在秦州省政府给领导做大秘的,估计出来,还得到省上工作。苏向晚一直等着韩明亲自来接孩子呢。 但是,要说直接从幼儿园里头带人,怕不合适吧? “这不是我妈,这是个坏女人。”才到幼儿园门口,苏向晚就听见谷东虚蓬蓬的嗓音。 幼儿园的老师也在说:“我不论你们是谁,这孩子是苏主任家的,妇联苏主任你们认识吗,要孩子啊,就问她要去。” 苏向晚快着步子赶了进去,就见俩穿着解放装,看起来三十多岁的妇女在幼儿园门口站着呢。 谷东跟颗炮弹似的,轰一下就撞进苏向晚怀里了。 “这谁啊,干啥来的”苏向晚说。 俩女同志,一胖一瘦,瘦的一个没说话,胖的一个说话倒是很客气:“这是沈招弟的孩子吧,苏向晚同志,你知道沈招弟是谁吗?” “沈招娣?那不是个女间谍吗?”苏向晚揽着孩子说:“我不论你们是谁,这孩子是我儿子,跟你们没啥关系。” 这俩女的对视了一眼,大概是交换了一下该怎么办,其中一个把苏向晚拉到一边,从兜里掏了个手帕包子出来,直接就塞苏向晚怀里了:“这孩子我们得带走,这是给你的,这三年来你养他的感谢费,说实话,这些钱你就是买个孩子都够了。” 厚厚的一大沓,全是十元的大团结,其厚度用目光来测是一千块钱。 现在不说一个孩子,就是娶房媳妇儿,彩礼顶多也就六个八,六八四百八十块钱。 谷东直接一头就撞这妇女怀里了:“我妈才不缺钱。” “是不是韩明叫你们来的“苏向晚说。 胖的这个在犹豫,瘦的那个赶忙说:“是,就是韩明叫我们来的。“ “那就叫他自己来,而且到我们家来领孩子,不然的话,你们要再敢这样纠缠,我可报公安了。”苏向晚说。 胖女人总算沉不住气了,一把拽过谷东的手:“这孩子吧,咱们大家都清楚是谁的,我们从远路上来,也没时间耽搁,今天必须带走。“ “妈,这是咋啦?”驴蛋说着,脚步重重的跺着雪,也从外面进来了。 “去告诉你二叔,就说这儿有人抢孩子。”苏向晚说。 驴蛋虽然和狗蛋一样大,但是个头高,也长的猛,这个冬天窜了不少的个头,再加上这孩子吃得好,一直在练拳脚,看起来跟个十四五的大小伙子似的,见那胖女人一直撕着苏向晚,一把就给搡开了:“好好说话,甭碰我妈。” 这女的跟瘦女人交换了个眼神,俩人啥也没说,迅速的出门,走了。 问起幼儿园的老师,老师才说,这俩女还真的带着成都那边的介绍信,其中一个还有妇联的工作证。 她们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想带走谷东,而且,还给谷东编排了一个很大的来头,说他是成都军区某司令员的大外孙子。 苏向晚心说,这种骗子也能信? 讲了一通的道理,再给幼儿园的老师们讲了一下一个儿童一旦被拐卖,对于家庭,对于孩子人生的打击有多大,苏主任现场足足上了半个小时的教育课,才带着谷东和驴蛋几个,从幼儿园回来。 本来,她以为今天遇到的怪事儿就足够多了。 没想到一进家门,还有更怪的呢。 陈姐和何妈,还邓家的邓二花,邓大娃几个全在他们家门上围观着呢。 院子里隐隐的,是俩小姑娘的哭声。 “现在就滚,立马就滚!滚出我们家。”李承泽已经长喉结了,也变完嗓子,吼起来时候嗓音尤其是,带着一股子的钢性,听着还挺渗人的。 院子里,那个王文花和秦丽娟俩站在一块儿,俩小姑娘牵着手,呜呜咽咽的都在哭,李承泽还在发他的火:“滚出去,赶紧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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