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吧,平常那么狠,人虽小,向来战斗力满格的小谷东今天格外的反常,居然抱紧苏向晚的腿,就在那儿瑟瑟发抖,一动不动的。 “对了,谷局,咱们秦州,动不动就喜欢说削他,你瞅啥瞅的人多吗?”苏向晚突然问谷北。 谷北低头看了一眼谷东,还用说吗,他认识的似乎就只有一个古东。 “谷东当时是由沈招娣养着的吧,而当时,谷东是从哪来的,她妈妈又是怎么死的,这事儿沈招娣是不是一直没有吐过口。”苏向晚又说。 谷北突然抬起头来,不可置信的望着苏向晚,可以说,他顿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对啊。 像削你啊,你瞅啥瞅啊,这种话压根就不是秦州方言,谷东是小时候听人说惯了,才会一直挂在嘴边,而那个常利军呢,也是把这种话当口头惮。 会不会,当初跟沈招娣一起拐了谷东的那个人,就是常利军? 好家伙,谷北直接提了一条我麻袋,甩着手说:“行了,这案子有方向了,这个常利军和李大光,和拐卖谷东脱不了干系。” 所以,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苏向晚把个肉坨子的小谷东抱了起来,特地抱到羁押室外面,指着里头戴着手拷,正在暴躁的乱喊乱叫的常利军,和阴森森的李大光俩,问这孩子:“认识那两个叔叔不?” 谷东看着李大光的时候,一直在摇头。 看到常利军的时候,看起来挺疑惑,下意识的说了个怕字。 显然,那个常利军应该就是从小一直对着谷东暴粗口,说粗话,又动不动就打他的人,给孩子种上了心理阴影,也把这孩子给养成了一个暴躁的,暴力的,习惯于动不动就拿拳头解决问题的人。 苏向晚看着笑呵呵谷北提着麻袋进了羁押室,也知道他是想干啥,心里不由的觉得解气儿啊:像李大光、常利军这种人,说白了,要不是现在讲究文明执法,打死最好! 侯清跃其实一大清早就到秦州了。 她在养猪厂呆了两年,连件好衣服都没有,还是昨天特地到供销社扯了一批布,自己赶着给自己衲了一件外套,结果因为手艺不好,还缝的歪歪扭扭的。 她还带着牟芳芳呢,俩母女一直在军区门口站着,等齐力出来。 “天啦,这是清跃吗?”身后有人喊了一声,侯清跃回头,就见齐力在自己身后站着呢。 “啧啧!”齐力摇着头,看着前妻身上那件跟麻袋似的外套,再看看她腿上,膝盖部位缝着补丁,松的跟灯笼似的裤子,连连摇着头:“你怎么就成这个样子了” 侯清跃心说,还不是你害的? 但是,在人屋檐下,就不得不低头,她还指望着齐力能把自己调回北京呢。所以,她讪笑着说:“养猪厂就这条件,不过,帮我调工作的事情,你究竟办好了没有?“ 其实要说帮侯清跃调工作,齐力不过反手就能办到的事情。 但是,一则常丽萍不愿意他办这事儿,再则,原来他对前妻吧,还抱着点怜悯,但现在看看前妻身上的衣服,再看看她给风吹黄的脸,齐力一下子就没有兴趣了。 “你等着吧,我再努力一下,应该很快就能帮你调动工作。”齐力应付着,转身走了。 侯清跃一看齐力那样子,就知道他是在应付自己,心里是真生气,但还拿前夫没办法。 她于是又跑到宾馆,去找苏向晚等着中午一起吃饭。 当然,她也把自己见了齐力一面的事情,得告诉苏向晚。 “齐力那个人我最了解,我怎么觉得,他始终还是不愿意调我去北京的样子。”侯清跃忧心忡忡的说。 苏向晚摸了一把她身上的衣服,说:“你就穿着这个去见齐力的?” “我也没别的衣裳啊,就这件还是我昨天连夜缝的。”侯清跃说。 一军法的女法官啊,给弄成这个样子,也是够凄惨的了。 但是,现在她前夫是占风头的那一方,为了能调回北京,她还不得忍气吞气的,求着他。 “我这儿正好有条裙子,你先穿着,然后,我得给你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