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向晚去松,李承泽这才乖乖的,肯听话了。 把绑松了之后,带着这个不省心的从学校里出来,苏向晚突然就顿住了:“承泽,咱的吱吱呢?” 李承泽两只手腕因为给捆过,上面全是血痕,摇着手腕,左右四顾着:“我就没见她呀。” 小吱吱,才五岁的孩子,两条小短腿,能跑哪儿去? 这不,苏向晚正张望着呢,就听一个小丫头的声音:“来啦来啦,我回来啦。” 她手里抱着一只铁皮盒子,摇哐啷啷直响:“妈妈,我回家取药去了呀。” 苏向晚把这小丫头抱起来,指着她的鼻子说:“你一小闺女,马路上全是车,这还不说,万一一个人遇上人拐子,怎么办?” 吱吱茫然的看着马路:“没车呀妈妈,还不到的下班的时间呢。” 七十年代县城的大街上,确实鲜少有小汽车,而最多的,则是自行车,但自行车队,得是在上下班的高峰期,才会蜂涌而至,这会儿还没到高峰期,所以,街上确实连辆自行车都没有。 回头看了李承泽一眼,苏向晚想拉他的手,但这熊孩子吧,就是不肯给。 他只是看着自己手腕上的血痕,晕的难受,一扯袖子,就把自己的手给塞进去了。 跟在她身后,李承泽就跟只落了水,还叫人拿棒子胖揍过一回的落水狗似的。 曾经在县一中有多么的风光骄傲,现在就有多么的凄惨。 流氓罪啊,这玩艺儿要是定上,他的前半辈子估计就完蛋了。 而且,还是对着女学生耍流氓。 要知道,他前两天才因为跟美术老师共同画一副《井岗山会师》,给选到秦州,准备要去参加绘画比赛,第一名有三十块钱的奖金,而且画还会被挂到省医的大厅里。 李承泽把三十块钱怎么花,花出去之后,吱吱和苏向晚俩得多开心的模样儿,都想过一遍了,结果今天,他就出事儿了。 人生的变幻莫测,大概也不过如此了吧。 驴蛋和狗蛋今天勾肩搭背,在土司衙门的门上站着,等苏向晚呢。 而且,俩人共同的,还舔着一根冰棍儿。 “妈妈,这是宋西岭的女朋友请我们吃的哟。”驴蛋特得意的说。 说狗蛋有女朋友这事儿,驴蛋已经说了好久了,大概是个小姑娘,先给狗蛋传纸条,然后呢,偶尔就会请她吃根冰棍儿。 本着好兄弟,有福同享,能难同当的份上,狗蛋吃一口,就得给哥哥一口。 俩人直看到鼻青脸肿的李承泽,才有点儿严肃了:“哥哥,打架咋不喊我们?” 李承泽又往外啐了一口,大摇大摆的,就进土司衙门去了。 苏向晚肯定得跟李承泽这孩子聊上一聊,不过,她刚准备进门呢,居然给气势汹汹,从隔壁冲出来的李逸帆撞了一下。 何妈随后跟着,死命的,在拽李逸帆:“逸帆你消消气儿,我敢保证,肯定不是咱家谷北的,说不定是宋青山的呢。” 俩人声音虽小,但是,苏向晚也听到了呀。 何妈似乎很怕苏向晚听到,说完之后,还拍了自己一巴掌:“你瞧我这嘴。” 俩人推推搡搡的,回隔壁去了。 外面的火暂且不管,苏向晚进了厨房,就见李承泽揉着脑袋,在厨房里蹲着呢。 这小子,原来跟着苏小南的时候,饭都会做,现在把自己当大爷养了,不但做饭,连碗都懒得洗,全是俩小的帮他干。 “画的,怕不是那种裸体画吧?”苏向晚试着问。 没想到这一声,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