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帅,还得是这渣男啊。 白衬衣大概穿了两天了,没宋青山的那么干净,领口带着点微微的汗意,颇不自然的舔着自己的唇呢:“苏向晚,你肯定想让你妈和你弟从这儿出去,对不对?” “对啊,咋了?”苏向晚看起来比他拽了一万八千倍:“但这关你啥事儿,刘在野,我家大山都不关心这些事儿,你关心它干啥?” “大山是谁?” “我家的狗。”苏向晚说。 刘在野想跳起来打人,毕竟人家都骂他是狗了,他也该走的。 但是,扭头走了一圈儿,他就又回来了:“我告诉你,这儿的大队长,镇长,可都不好说话,你想让他们放你妈和你弟走人,那还得求是我,我刘在野就在吉普车上坐着呢,等你来求我。” “那快去。慢慢儿等,等着我求你吧。”苏向晚说着,见锅开了,一把子挂面已经下进去了。 “姐,姐!”有个少年从巷子那头跑了过来,脖子上还架着驴蛋呢,狗蛋就跟在他身后跑。 光着头的少年,冲到门上的时候没来得刹车,驴蛋只看到门梁,还没来得及躲呢。砰一声,额头已经碰在门上了。 “姐,真的是你。”苏富富把驴蛋一扔,突然过来,猛的一把就把苏向晚从灶台前给抱起来了:“瞧见没,我走的时候,还要你背呢,现在啊,我都能抱得起你来啦。” 苏向晚给个小后生抱了起起来,吓的哇一声叫。 苏富富,可真是好俊的后生呐。 第77章 吃亏是福 这天晚上,一张小炕上挤了满满当当的孩子。 苏向晚大致问了一下白杨镇的情况。 据赵银霜所说,镇长姓谢,是个本地人,在劳动和生产上比较凶,但是为人还是很忠厚老实的,虽然说地域苦寒,但对于这帮劳改犯们,是真不错。 苏富富和赵银霜不敢回清水县,还是因为顾虑,他们的成分要给苏家三姐妹造在麻烦。 不过,听说苏向晚现在是清水县的妇联主任,赵银霜就动心了:“这么说,清水县那边现在反而形势要好一点啦?” “不论县长还是书记,都是主抓生产和经济的,而且吧,原来盯着咱们最狠的那个曹金旺,都给抓到省上枪决了,这方面你们就甭操心了。”苏向晚说。 赵银霜搂着软绵绵的小吱吱,一张顶多一米宽的小炕,夏天又焖热,挤的简直喘不过气来:“那咱们就回?但是,镇长那儿万一不放户口呢,咋办?” 她顾虑自己的户口啊。 苏向晚说:“妈,这个我会想办法的。” “对了妈,这儿不是有个叫谷南的知青吗,刚才我听你们吵架,说她给送到十二队去了,那个又是怎么回事啊?”突然想起堂妹苏小南来,苏向晚又问。 赵银霜没说话,隔壁的苏富富说:“这个倒不能怪马喜军,那个谷南呀,她纯粹就是自作自受,真的。” 却原来,苏小南到了白杨农场以后,非但没有像这儿别的劳改犯一样好好劳改,努力争取改造,居然想尽办法的,给自己搞额外的细粮和福利。 头一回,她去赶集,也不知道怎么弄的,跟一个老乡聊了一下,本来应该三分钱一斤的胡萝卜,老乡居然一毛钱十斤的称给了她。 当然,老乡虽然算术不好,给她骗了之后就要闹。 这时候,她找到马喜军,送了马喜军一斤胡萝卜,让他帮她把那个老乡就给打跑了。 再就是,因为她宣传标语写的好,乡上让她在各个队做文化宣传工作呢,结果,她天天说是要细面调浆糊用,用来刷标语的。 可是,一个月谢镇长从大家的嘴里给她省出二十斤的细面来,这够多了吧。 可是有一天就叫马喜军抓住,她压根儿就没有用来调浆糊,而是天天拿细面给自己煎煎饼吃呢。 马喜军是最先发现这个问题的。 以此要挟,想跟谷南发生关系。 谷南一大姑娘啊,跟个四十多岁快五十岁的老头子怎么可能发生那种关系? 于是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