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眉大眼的,男人是真不错,苏向晚趁机观察了一下,肌肉特强实,嗯,他要哪天愿意当着她的面儿洗个澡就好了,她到时候可以好好看看。 当然,宋青山也在观察她呢:针线缝的很丑,跟原来如出一辙,说话时的神情,跟孩子们说的话,不论任何一方面,都没什么破绽,这就是原来自己那个妻子。 当然,原来她也不排斥他的身体,要不然,能做吗? 她只是,打心里爱着宋庭秀而已。 苏向晚跪炕上,给他缝衣服呢,驴蛋刚在外面组织自己的小跟屁虫们打了一场成功的歼灭战,进来一看,脸突然就歘下来了:“那个爸爸,咱商量个事儿成吗?” “说吧,那个宋东海。”都叫上大名了,父子剑拨弩张。 “你能跟我妈保持一定的距离吗,你那么高,又那么结实,万一要打起来,我妈不是你的对手。”驴蛋坐在他爸这两天才拿土坯砌的,土凳子上,跷着二郎腿就说。 宋青山说:“我啥时候没跟你妈保持距离了,这是因为我衣服破了,是她主动要给我缝衣服的。” “那你也应该脱了衣服,自己站外头去让她缝,你知不知道她今天起了一天的胡麻,胡麻呐,角子可尖着呢,她得多累啊,手多痛啊,还要跪着给你缝衣服。” 这是儿子在挑战父亲的尊严。 “要打就打吧,不就是大巴掌抽屁股嘛,来吧,我不怕你打。”驴蛋看他爸脸突然就黑了,还特无所谓呢:“反正,我希望你跟我妈保持一定的距离。” 宋青山只待苏向晚一缝好,剪了线头子,搓搓双手就走过来了:“不怕大巴掌抽是吗?” 狗蛋相对胆小一点,除非拼命的时候,就是个怂蛋,看这个黑脸男人一脸的凶相,早躲门后面了。 驴蛋特无所谓的站了起来:“抽吧,就算屁股破了,也不过见点儿血……” 宋青山大步走过去,一脚重重跺在儿子面前,突然一举,驴蛋,连带他贴身不离的棍子,直接就提到半空了。 “我很快就会长大的,到时候就会跟你一样高,而且我也不怕你,真的。“驴蛋两条腿紧缩着,像一只被人突然捞起来的小狗,脸都胀成猪肝的颜色了,那根棍子,还紧紧的抱着呢。 那是这孩子一直以来,竖着的尊严。 宋青山轻轻把他放坐到了炕上,再看狗蛋,躲在门后面,一脸怂像,两眼怨恨,苏向晚印象中,只有她提到小阿舍的那回,狗蛋变成了这个样子。 他两只眼睛红红的,袖着手在角落里颤抖着,嘴里轻轻的呜咽着,但是不敢出来。当然,苏向晚觉得,这时候要能逼着这孩子站出来,他就真的该要杀人了。 毕竟,原书里,他身上是真的背着人命的。 总之,自从宋青山赏了俩兄弟一人一个大耳刮子之后,他们跟他就成仇人了。 但不论是不是仇人,晚上睡觉的时候,俩人一边一个,还是跟看守牢犯似的,紧紧儿的监视着他呢。 宋青山大手一边摸一下一个的屁股蛋子,又圆又翘,莫名的舒服啊。 苏向晚是真忙啊,一会儿要缝布头子,一会儿碾羊毛,树叶哗哗的落着呢,驴蛋脚上还是一双破鞋,她得给孩子编两双毛袜子,再衲两双鞋。 宋青山听了心烦,突然就问:“苏向晚,这么晚了你还不睡?” “你先睡你的,甭防碍我。”苏向晚说。 做为一个老母亲,眼看要越冬了,她切身体会到了寒号鸟的悲哀,正在想该如何筑窝呢,一天高强度的劳动下来,倒头就睡,哪有时间想别的啊。 而宋青山呢,上班转眼一个月了,还没跟她提过工资的事儿,像他们部队上,肯定还要发补贴票的,毕竟人们说的好,现在级别高的,叫肉蛋干部,级别次一点的,则是糖豆干部,至于普通居民和社员们,那叫瓜代菜,为啥,就因为干部有肉蛋糖豆的特供,而社员们,就只能吃瓜代菜。 …… “小苏同志,我想认真的跟你谈一谈,性交那词儿,你从哪学来的?”那不,等了半天苏向晚不开口,宋青山两手交在胸前,特认真的,就问说。 “猪叫交配,人叫性交,乡上来的干部教的,咋啦,听着不顺耳吗?”苏向晚粗声粗气的,就说。能叫他识破了才怪。 “开拖拉机呢?谁教你的?” “那玩艺儿,看一眼就会,还需要教吗,只有你们家老三那样的窝囊废才学不会。”苏向晚答的很干脆。 好吧,宋青山一秒入睡。 这是原来那个苏向晚,喜怒无常,没知识,没文化。 村队一直想要苏向晚的两头驴,想把它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