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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夜明月远远


地想着。

    女人的手像在弹琴,悠悠弹过琵琶骨,在她的臀上辗转反侧,这差点逼疯了她,不由下压腰,抬起臀部,让那只手更贴合地摩挲私处。

    热液已经蹭到了大腿根,每次难耐的相磨都滑得不成样子。床伴终于在这场天人交战中解救了她,一根……不,是两根手指进入了她,臀瓣被撑开,手指推挤着细嫩的肉,挑起她,勾动她,快速的抽插——将她死死地压进欲望的狂潮。

    方清樾差点喊出声来,她像一片被融的铁坯,何止被揉弯压薄,更是哧哧溅起铸铁水,融化了本来的样子。女人的手灵巧地挤到她前面来,摸着阴蒂,一前一后坏心眼地压住她的致命点,她难以自抑地追逐恶魔的手指,退出来,又自己撞上去。

    被子里传来隐秘地拍打声。

    疯了,真的疯了。清醒的方清樾在脑子里尖叫。

    “你……你别……唔嗯……”癫狂的方清樾在床上小声呻吟。

    她攥紧床单,跟随肉体穿过大风大浪,被高高抛起,眼前白光飞速激射,她发出细碎的哭声,穿过蓝天白云黑夜流星——神魂一同坠落到床上。

    梦醒了。

    女人坐起来,静电让头发乱糟糟的,她把湿透的指套丢到床下。方清樾失了魂一样,直到女人来摸她的脸,拇指擦过那些湿漉漉的泪。

    眼前晃得全是水光,方清樾直抖,泪就落到江澜手上。

    “怎么哭了。”江澜向下看她的唇,“松松啊,都要咬破了。”

    方清樾垂下眼睛,她浑身都在软,都在颤,身体饱胀的还在外溢,但精神又不断下跌,甚至没有东西接住她,巨大的反差让她蜷起腿。

    她想抱住自己。

    “好安静,哭都这么小声,”江澜说,“别忍啊,你朝我说话,喊都可以的。”

    说罢江澜就躺进来,她侧着身去摸女孩的手。

    “我不敢……你家的隔音……”

    “噗这怎么了,我——”

    江澜没来得及把“我叫给你听”这句糟糕的话说出口,就被方清樾捂住了嘴。

    “好吧。”江澜歪着脖子挣开,她牵着手一路向下,拥住方清樾咬耳说,“进来。”

    于是又有什么填满了。

    被子拥抱着她们,她抱着她,手指深入女人最柔软的地方,女人攀着她,难耐又热烈地扭动腰肢,黑暗里喘息不断,潮湿打重了呼吸,夜露淋湿身体,锁上锁链,无边无际的情色张开大网……

    方清樾想起她挂在家里的那个红色袜子,想起独自一人布置的圣诞树,想起她在十九楼看到滨水的冬日雾霾,想起……

    “忍一忍别睡啊……”女人抓着她的手臂,加了一个冲力。

    方清樾配合着放快速度,她把脸埋在女人的脖颈,闷声说道:“谢谢。”

    “啊……说什么呢……嗯……?”

    笑声混着轻喘,江澜搂住她的脖子。

    ……

    一夜纵欲。

    方清樾再醒来看见洗漱间亮着灯,天还没亮,她前一秒还说着梦话,下一秒不得不回归酸痛的身体,哀叹一声拿出手机看:6:05。

    “你不睡一会儿吗?”江澜探出头逆着光问她。

    说不出来的神采奕奕。

    方清樾不由对自己的体力有了更清晰的认识。

    “……我和你一起出门。”

    再怎么说也不能留在床伴家里。

    于是快散架的方清樾凭借顽强的毅力穿好衣服,刷完牙洗完脸,抢分多秒就怕耽误对方时间。

    “我送你去地铁站,回家好好休息。”

    早上的风很冷,江上来的风更是如凌似刀,方清樾乖乖坐进小绵羊后座,看着挡在前面的江澜,不由有几分恍惚。

    “今天起太早了,也没来得及给你准备早饭,一会儿在地铁口有个肯德基,不急的话吃一点,别忘了。”

    “你呢?”

    “我到地方再吃……唔,一直到元旦我可能都没空了,这之后再约行吗?”

    “可以的。”

    “宝宝你可真乖,下次有时间的话我请你看电影吧,听说综艺‘有间客栈’出特别篇了,你可能有兴趣?”

    “嗯,可是我觉得要扑。”

    “有什么关系,图个乐子,放松一点喔。”

    方清樾坐在六点半的肯德基里,落地窗外还是全黑,那些玻璃橱窗还喷着圣诞的样式,她抱着热腾腾的牛奶,静静地等来一个安定的早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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