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顾无忌后,让顾无忌当面道歉,以示皇军威仪后,就放那个顾无忌走,但谁知道就在这个节骨眼上,王尤这个混账东西不知道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是在大庭广众之下,那么多外国友人的场合,当中开枪!他难道不知道会引起国际和平协会的抗议吗?! 都什么时候了!现在皇军可不能给国际和平组织任何把柄,一点点都不行!这要是让其他国家找到借口来一个替天行道,那他们可没办法和多国作对! 从枪击案发生倒现在,日向将军这里已经接到了好几个大使馆的抗议电话,这真是打死王尤这个混账猪都不够日向解气的。 “呵,说得轻巧,不管你说得是真是假,你自己想个理由,去给那条穿上的英国大使道歉!还有,王翻译,你不要再管这件事情了,到此为止,陆玉山已然同意合作,就在刚才他们还打了电话过来,说是准备好今晚就出发前去寻宝,地点正在上海市郊!” “这……将军,可一定不要听信陆玉山的话,他绝对不可能答应的!” “闭嘴!”日向将军沉声道,“王翻译,我是很器重你嘀,可是最近几次,你太让我失望了,你是为皇军办事,不要忘了你自己的身份,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要呵我说‘可是’这个词。” 王尤唇瓣死死抿着,到底不敢再说话,眼珠子转了两下后,才突然又说:“将军,我今日遇见了个名叫邢无的国人,他曾经做过鸦-片生意,种植过,是个人才,您不是说希望有东亚共荣吗?有他这样一个有经验的国人在,也好在地方上行个方便。” 日向将军这回连连点头,称赞道:“王桑,就是要继续这样!为我们皇军效劳,皇军不会亏待你的!” “是!”王尤看了看日向将军的脸色,觉得此时说这个事情,比较能够得到同意,便又说,“将军,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为了急功近利,忘了将军的教诲,可是将军,咱们也要防着王家啊!不能让他和那位陆玉山走得太近,他们两方要是合起伙来我们的人也不知道他们到底贪了多少!咱们又出人又出力,他还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欺瞒皇军,实在是不得不防啊!” 日向将军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仿若沉思的看着王尤,声音缓慢道:“那王桑的意思是……” 王尤刚从医院赶来,身上还有不少血点子,双手也满是血,别人的血,但他来不及清洗,就被日本兵通知来见日向将军,来后挨了一顿骂不说,心中想要求的东西也还没有开口,不知道求不求得到。 他微笑着点头哈腰着,当真像是一条为了主子忠心耿耿的狗:“将军,小人现在手里头,刚好抓住了那对顾无忌的哥哥,顾葭,这位先生不得了,正是陆先生养的兔儿爷,宠爱非常,只要手里有这个顾葭在,咱们放出话去,还怕这人的弟弟顾无忌不自投罗网?那陆玉山也肯定不敢随随便便撂挑子不干,更不跟跟我们皇军耍花招!” 日向将军思索片刻,冷淡的说:“这和王桑之前所说的话,有些不同啊……之前王桑可是信誓旦旦说着应该拿住弟弟顾无忌,说得头头是道呢。” 王尤面不改色:“那时有那时的委婉做法,现在有现在的理由,现在哥哥顾葭正受了殃及,腿上好大一个窟窿,血流不止,只有咱们皇军才有那消炎的药物盘尼西林!” 日向将军并不打算追问到底,目前可还没有能够将王尤取而代之的那么好用的狗:“原来是这样,可这个事情这么好办呢?那消炎药可是给光荣的皇军战士用的,一般士兵也用不上,得有品级才能用,他一个男人养的兔子,没了便没了,你不说,我们也不说,谁能知道,先拖着吧,把血止住,十天半个月后若是还没有见到我要的东西,就让他自生自灭,若是在此期间我看到了我要的东西,那消炎药也不是不能给。” 王尤心脏顿时沉入海底,无端的恐惧渐渐掌控着他的思维,让他差点管不住自己的嘴,去像个乞丐求将军给一只消炎药来。 可他越是这样没脸没皮的乞求,将军可能会越发怀疑他捉住顾葭的心思是否单纯!也就越不会给他拿消炎药了! ——该死的! 王尤也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不过就是一颗子弹,那么小的一颗子弹,谁人都可以送去医院止血,偏偏顾葭不能,这人血涌得可怕,医生也道没有打中大动脉,可那血液还是慢慢的淌出,不知道何时是个尽头。 他还没有做些什么,那人竟是一副快要死了的样子,这是什么意思?是说哪怕死了,也不会高看他一眼?连和他待在同一间屋子里都感到呼吸困难吗? 王尤难掩复杂情绪,不敢抬头表露出来,便一直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他脚上还穿着今天想要赴约而精心打扮的黑色皮鞋,皮鞋摸了鞋油,锃光瓦亮,倒影着他的脑袋和这四方房间内头顶灿烂的吊灯。 “是是,将军说的是。”王尤说完这句话,便要被将军打发出去,谁想临出门的时候,还因为心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