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葭定睛一看,弟弟似乎是打偏了,还是说陆玉山在这极短的时间里错开了那致命的一击,只让耳垂受到一丝可有可无的擦伤! 这真是有惊无险的一回,然而顾葭还没松一口气,也没来得及去想自己到底为什么要这么紧张,就听到弟弟又连开了好几枪,几乎是抵着陆玉山的脑门开枪的!结果后面的都是空响,子弹没了…… 一次的幸运不代表什么,接二连三的走运,顾无忌都佩服这个人,难不成和死人打交道太久,连阎王爷都不收他? “行了,好了,无忌,算了。”顾葭抓住弟弟的衣角,已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委屈道,“好不容易相见了,你也不抱抱我,我好想你。” 顾无忌绷了许久的弦在这一刻断掉,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丢开那已经没用的手-枪,弯腰给了顾葭一个大大的拥抱。 两人像是几辈子没见过一样,几乎想要将对方按进身体里去,感受对方的温度、气味与独一无二的怀抱。 陆玉山冷眼旁观,但这一回,没有口出狂言或者讥讽:“你不要碰到他伤口,他不要命想死,你难道相当帮凶?” 顾无忌当真不愿意和陆玉山说话,他是恨不得将这个人千刀万剐的,他可不管陆玉山是不是有病,只要是分开他和哥哥的人,都该死! “你这话什么意思?”可无论如何,眼前的事情都有些诡异,顾无忌不敢贸然行动,也不敢擅自在这种兵荒马乱的时间段将顾葭的性命做一个‘意气之争’,他甚至还有心思调侃一句,“哟,陆老板的病这是好了?” 陆玉山没有解释后一个问题,说:“顾葭他查出有血友病,凝血障碍,很危险,任何伤口都能要了他的命,这个是他自己咬的,你说我什么意思?” 顾家兄弟俱是一愣,待两人好生消化了这些内容,顾葭首先看向自己的伤口,然后发现过真是在陆玉山打完针后自己的伤口才开始慢慢流血减慢…… 可他从小到大也没有发现有这样病的征兆,怎么一夜之间就全变了? 顾葭感到不真实,顾无忌更是不相信,他虽然没有了解过这个病症,却也是光听那‘凝血障碍’四个字便感到浑身冰凉,他一面身体变冷,一面又怒意滔天! 顾无忌舍不得在这个时候和顾葭发脾气,便冲过去就给了陆玉山一拳:“都是你!” 顾葭愣愣的,勉强站起来,拉住弟弟,掰正弟弟的脸,看这人脸上唰地下来的眼泪,一时心疼得不得了,顾葭连忙拥抱弟弟,说:“别哭呀,我都没有哭,你瞧,我好了,打了针就会好的。” “你一哭,我就难过,你也心疼心疼我吧,别让我们相逢变成一场哭戏,那多难看呀。” “无忌,我回来了呀。” 顾无忌点了点头,心道,是的,他生命的意义回来了,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什么都不足为虑。他一边用袖子擦干脸上的泪痕,一面用近乎刀子的眼神看着陆玉山,陆玉山则不动如山地看着顾葭,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陆玉山,我先留你一条命,我知道你们陆家在上海藏了不少物资,不巧的是,我因为和你们打擂台,钱全部投入狮子口中,你们陆家得赔,我还得养我哥。”顾无忌慢条斯理地说,“其次,从现在起,你若是有一点儿不轨之心,我都会一枪崩了你,毕竟物资我也可以自己去找,我就不信找不到,想活就不要动歪脑筋。” “最后,不要再和我说什么我们顾家欠你的,我们从来没有欠过你,你生病发疯也是你自己的事情,更何况现在看来是好得差不多了,这段时间就在我手里当个给我哥端屎端尿的下人吧。”顾无忌微笑。 顾葭嘴角抽了抽:“我不需要。” 顾无忌换了个说法:“反正是当牛做马的意思。”顾无忌没有将自己的顾虑说出来,他是不愿意在陆玉山面前表露自己的无知——他对照顾血友病人一无所知——他甚至是生出一些后怕,怕方才自己当真是一枪结果了陆玉山,那么哥哥或许也会在后来的某一天紧追而去…… 因此,在了解并学会一切照料事宜之前,顾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