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着和他根本没有任何瓜葛的人物,然而因为承诺,他不管又对不起自己的心,于是又好声好气地同无忌说起红叶来。 白可行听罢皱眉说:“这人你何必多管?有吃有住又没有过明路,你跑了她都不见得要跑,请护工的事情也大可不必,给了钱就行了,她把钱花到哪里那是她的事,要我说你连生活费也不必支援她,你与顾四都明摆着脱离了顾家,还照顾一个怀着老头子私生子的女人做什么?这不是没事儿找事儿吗?!” 顾葭只是笑,双手一摊,委屈巴巴地无法让人苛责:“我也没法子,都答应了……” “无碍的,也不过就养到孩子出生,一个月两百块,足够。” 这厢三人三言两语决定着不少人的命运,另一头的顾公馆却是鸡飞狗跳了起来,前去领回三少爷爱狗的保镖陈福四处见不着那条凶巴巴的小狗子,倒是看见乔女士和顾大爷大打出手,前者受持菜刀妆容被泪水弄花,后者灰头土脸佝偻着背,不停地叫嚷着‘我也是被骗了!我也是被骗了!’。 “我信了你的邪!若非你自己把身家都给人家,何至于被骗个底儿掉?!那童雨心说的好,你根本就是个没心没肺的人!喜欢女人就罢了,还去喜欢男人!你恶不恶心!那种下贱的东西你也下得去手!” 顾文武正是心痛至极之时,今日他算是倒了大霉,捧了好几个月的戏子叶荷卷了他所有钱财跟逃婚的那个王燃跑了,他付出一腔真心,换来竟是这样的结局,他回到家里苦哈哈地和永远体恤自己的乔念娇坦白,想要获得一些安慰——当然,坦白的时候自是将过错都推了过去,他自认为自己清清白白,一点儿错处都没有——结果谁承想原来对自己百般维护的乔念娇今日也不知是知错了什么药,一张脸上风云变幻,下一秒就冲进厨房,一手一个菜刀的冲出来对着他砍! 顾文武是个风雅的人,从来对女人乃至像女人的戏子都是温柔至极,虽本身也没什么武力,素来遇到祸事也只有别人打他,没有他打别人的道理,但若是对付女人应当还是绰绰有余。 童雨心这些年对他打骂,顾文武也就忍了,毕竟老爷子在那儿戳着,自己总不好惹父亲生气,他自认是个护花使者,是个君子,君子自然是不打女人的。 可如今老爷子死了,若童雨心再敢对他呼来喝去,顾文武心想自己可不会再忍让,更何况是从来都对他言听计从的乔念娇?! 顾文武怒气猛然飙升!他正痛心自己‘芳心错付’,可既是错付,也不愿意童雨心大骂戏子是‘下贱的东西’,他热爱这门行业,若不是家中不支持,他应当早就名扬四海,同那大名鼎鼎的梅先生一样受到无数人的追捧! “下贱?!比不得你下贱!”顾文武脱口而出,即便没有细细掰扯清楚,其间深意却是在场所有顾家人都明白的。 乔念娇一愣,把菜刀直接丢过去,说:“你给我滚!” 顾文武扯着嗓子道:“要滚也是你滚,这是我的公馆!” 顾文武说得畅快,可心里笃定乔念娇仅仅只是一时生气,气罢还是要返回来同自己和好。孰不住这一次乔女士却是无数次的心灰意冷堆积起来爆发,失望透顶了,甚至对顾文武感到恶心,心痛自己这么多年等待的竟然是个能说出这样伤人话语的人…… 乔女士感觉自己的一生…… 都是笑话。 正在此时,陈福刚好照见了蹲在草地里标记地盘的小京巴狗,将狗子一手捞在臂弯里,也不在乎干不干净,管不得现在气氛合不合适,就在引起乔女士注意后走过去说道:“乔女士,三少爷和四爷今夜就要去上海,狗我也带走了,若要联系,四爷说等安顿好了,就会来电。” 此话一出,原本还想要依仗顾无忌,来纠缠家中被流氓们霸占了的家产的顾家众人立即脸色一变,尤其顾文武连忙走过来,说:“怎么回事?我怎么没有听说?无忌他要走去上海?这么快吗?他有没有留下什么给我们?宅子的事情可怎么办?!” 陈福对着这些人没什么表情,公事公办道:“四爷说他管不着,什么也没有留。” “什么?!那他们拿什么去上海?!念娇你快给顾葭打个电话!不不,你去找找他,看看他怎么回事?他难道也不管你了?”顾文武一直潇洒地活着,年轻的时候有顾老爷子养他,顾老爷子没了,他有幸还有个出息的儿子,可如今这儿子明摆着是要撂挑子不干了啊! 乔念娇被顾文武推了一把,一时站不稳,好在总如影随形的小刘搀扶了一下,仅仅一下,便立马本分的松开,好似根本不是那位能为了乔女士的名誉去背负一条命的狠绝之人。 没有人注意到如此低调的小刘,乔女士也没有,她哈哈大笑了起来,状若疯癫,依靠到小刘的肩上,笑出泪来,对陈福道:“你尽可回去告诉小葭,就说我说的,让他永远别回来,和顾无忌去上海吧,这一大家子,我掏心掏肺掏空了,什么都落不下,我的小葭就别落得和我一样的下场,早早的去吧,也不必联系我,等我联系他。”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