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老板那浅色的瞳孔微微失去精光,那是陷入回忆的茫然:“他喜欢比他强大的男人,最好是能掌控他,给他安全感的,要有足够的金钱,足够的魄力,完美的气势,最后最重要的一点,是拥有智慧。” “你这是在夸自己?” “不,我是在告诉你,你距离他的理想,差远了。”陆玉山回过神来,语气中是高高在上的恶意,“你如今身无分文、毫无目标,不聪明,和他是可以一起吃喝玩乐的朋友,淡绝不是可以引起他欲-望的男人,你知道吗?他看着像是纯洁的从未沾染情-爱,但实际上时时刻刻都很喜欢做,很粘人,会希望他的爱人很用力……” “够了!”白可行忍无可忍,“你说得再多,也不过是小葭不要的东西,我不会信你,也不同你斤斤计较,你只需等着瞧,他会爱我。他会爱我。”白二爷没意识到自己重复了最后一句话,就像是对自己的催眠一样。 陆玉山终于露出他豺狼一样的险恶,他站起来,居高临下的俯视白可行,眼神里是对这个人彻底的蔑视,因为这个人的确是万般不如自己,所以这样一个人是绝不会让顾葭改变的:“你对方才你哥说的那番话怎么看?”忽地,陆玉山说出这好像和他们的讨论完全没有联系的一句话。 白可行当即怀疑其中有古怪,但还是冷声道:“胡说八道。” “呵。”陆七爷轻轻笑了一下,没有再多说什么,眸色怜悯的看了白可行一眼,随后离开。 一离开,陆玉山就在病房门口碰到了霍冷,陆七爷仿佛对霍冷为什么在这里没有感到意外,只是说:“你都听到了?” 霍冷这人正懒洋洋的靠在医院墙上,腿-交叠着,双手抱在脑袋后面,悠闲得不得了,随着陆玉山一块儿离开,说:“是啊,你刚才说那些话吓唬白可行干什么?给他增加压力,让他弄巧成拙?”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陆玉山垂下睫毛,对这位朋友愈发有些厌恶,这种厌恶是从霍冷开始给顾葭写情书开始的。 霍冷忽然沉声说:“当然有关系,我得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做,如果是为了帮我肃清情敌,那自然要谢谢你,如果你是又回心转意要舍不得小葭,想要同他复合,那就问题大了。” 陆玉山那一瞬间,连照入其中的阳光仿佛都扭曲发黑,他像是两个极端,一个牢牢记着顾葭为了顾无忌无情与自己一刀两断的事,一个又无法控制的热爱顾葭,念着他们相处的点点滴滴,像是余生都靠着这点回忆苟且偷生。 他说:“你多想了,我只是想看白可行的笑话。” “也对啦,哈哈,居然妄想得到我的小葭,真是不自量力。”霍冷自大的道,“要我说,你还刺激得不够狠,应该告诉他小葭最喜欢你狠狠艹他了,这样白可行说不得就成天想要和小葭进一步发展,然后徒惹小葭讨厌。” 陆玉山没接话,他拍了拍自己整洁的大衣——如今的他已经不知不觉很在意外貌形象了,大衣乃是新潮的款式,正衬托得他更加气势逼人俊美非凡——对霍冷大言不惭将顾葭称之为‘我的’感到不耐烦。 “对了,小葭病了,我得送他一束花,他喜欢花对吗?”霍冷忽然道。 陆玉山没理他,两人也分道扬镳了。 可站在医院电梯口的电梯升降员却是一脸惊慌,不敢同这位明摆着不好惹的大人物对视,听着这人自言自语好一会儿后,终于是沉着脸出了电梯,可没一会儿又抱着一大束不属于这个季节的百合满脸微笑的回到电梯里,对他说:“劳烦,去三楼。” 分明是同一个人,然而出了电梯和回来,完全气质都截然不同了! 升降员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老百姓,哪里见过这世面,只哆哆嗦嗦怀疑自己是前天头看寡妇洗澡,如今见了鬼,遭了报应。 心中打算回家就求神拜佛的升降员连忙按了按钮,送霍冷出去时也不敢抬头,却看见霍冷径直去了那个没人的房间,在房间门口很是害羞的踯躅了一下,才匆匆放下花束回到电梯里,自言自语说:“总觉得不好意思,快走快走!” 升降员一脸莫名其妙,更莫名其妙的还有顾葭。 顾三少爷给唐兄打了电话后,便将自己这边的情况一一说明,请求一架直升机过来,当然,也不是命令,只是希望,唐茗在电话里并没有马上答应,而是表示需要问一下那边,毕竟如果直升机还没有买,或者不方便出行,那就没有法子了。 唐茗拍着胸脯保证会尽力帮忙后,两人约定一个小时后再打电话,顾葭便又跟着弟弟回了病房准备再休息片刻,谁知便看见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