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搂搂抱抱的架势,不知道多少男士、小姐的芳心落他身上,他偏生怕别人同他表白,自己不接受,坏了双方的感情,于是总是面上好似一无所知,但言语或多或少夹杂拒绝与暗示,以此维系自己和女士们的友谊。 是的,只是小姐女士们的友谊,在遇见陆玉山之前,顾三少爷可没什么机会察觉男士们对他散发的信号,他总觉得自己身边可没有那么多的断袖,几百年也见不了一个,可谁知现在也不知是怎么的,仿佛是开了荤,于是见天儿的有肉在他面前晃来晃去,夸张来讲,几乎是十步一五花、五步一羊腿。 顾葭听见江入梦的话后,当机立断地想要把江入梦也当作那些即不能得罪又想要拒绝的女人中去,一般对待这种女士,顾三少爷是分几个步骤的,首先的重中之重便是不能让女士觉得自己是因为她不好才委婉拒绝,一定要让女士开心,开开心心的接受事实。 其次是需要一如既往的友好对待女士,倾听女士的心情,然后体贴地送女士回家。 最后,约定明天就见面,见面逛街、吃饭、打回力球、去赌、场,继续和女士保持友好的关系,即便女士还喜欢自己,顾三少爷也已经是隐晦的拒绝过,所以喜欢他是别人的自由,他已然可以不管,光明正大地放下负担,堂堂正正的做个交际花。 “江老板你看我做什么?”顾葭睫毛半垂着,视线游离,瞳孔似乎微微晃动了几下,一副羸弱无奈的模样,“你说地玩笑话,一点也不好笑,吓着我了。” “吓着就对了。”江入梦伸手捏住顾葭的下颚,以三根指头便擒住了顾葭,剩余的无名指与麽指微微蜷起,形态竟是很有些优美,然而他的声音嘶哑难听,瞬间便撕裂了这份顾葭想要营造出的互相安好,江入梦直接道,“不必与我兜圈子,我这般与你交心,你当也与我交一交心吧,骂我也好,咒我也好,都随你的便,反正这个世上骂我的人多了去了,不差你这一个,想我死的人也多了去了,不差你这一位。” 顾葭逼不得已仰着头,目光与江入梦短促的相接,他张了张唇瓣,丰软的唇上没有任何瑕疵,没有代表苦难的死皮、也没有代表贫穷的沟壑,每一条纹路都仿佛是罪精致的花纹,浅浅的缀在那颜色水红的唇上,有颤抖的呼吸从这唇中逃逸而出,可很快这唇的主人又矢口否认,道:“我为什么要骂你呢?我像是那样的蠢人吗?我不骂你也不咒你,只希望你快些让司机到达医院吧,我怕白二他等不了。” “我同你说东,你与我说西,呵……是不是顾无忌教你的?遇到我这样的人不要同对方针锋相对,要顺势而为,最好就是避免争端?”江入梦一眼看透了顾葭,不打算就这样干扰了他,他方才并非说笑,他要让顾葭切实地体会到他的话有着绝对地执行力,“停车。” 司机立马踩了一脚刹车,车后座上的众人皆是摇晃了一会儿。 “你做什么?”顾葭的下巴被江入梦松开。 “不是我要做什么,而是你要做什么,我说过你要治好我,我现在就要,不是开玩笑。” “你!”顾葭下意识的后退,后背都抵在了车门上,可却因为白可行也在车上,他竟是被无形的束缚住,“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知道的。”江入梦忽然笑了笑,也不知道是在笑自己,还是在笑谁,他的手轻轻搭在顾葭的肩头,手指一勾便轻易能将顾葭那早早‘迫不及待’解开了束腰的婚纱一点点褪下…… “你明明知道,早就知道,不要同我装傻。”婚纱从上至下的犹如汩汩清泉划下顾葭的上半身…… 婚纱层层叠叠落在顾葭的腰际,其中卷着的两团造假用的绢帕也暴露了,掉在车内的地上。 顾葭在那瞬间无法承受般的紧闭双眼,侧头避开。 江入梦本不应该在忽顾葭的反应,毕竟大家早就对彼此心知肚明,是撕破脸了的,他合该就不管不顾的下嘴,先对着那明显不是第一手的药来一场他期待已久的摧残,他是憋了许久了,自发现了真货,你要他再去品尝别人的假货,他心里也难受。 当假货摆在他面前,那形状大小全然和顾葭的不同,没有顾葭的漂亮,没有顾葭的惹人食指大动,他这些日子都饿瘦了。 荒诞的故事为什么会发生在他的身上呢?江入梦不想察觉到自己对顾葭抗拒的烦躁,他已经够悲哀了,是个二十来岁还吃奶的变-态,所以不要喜欢上这个一看就绝不可能爱自己的顾葭。 ——可是该死!我怎么可能不爱他?! 江入梦在自己与自己的博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