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爱。” “不会的,我不一样,我一定会得到他。” “得不到呢?” “那就毁了。”霍冷笑容骤然收敛,凝视陆玉山深邃的瞳孔,声音充满唯我独尊的专横残酷,“如果我不能得到他,没人可以。” 陆玉山听此话,一时间沉默得可怕,但很快他却说:“随你的便,反正他和我没有关系了。” 陆玉山说完,当真准备回自己陆家开的当铺去与两个手下汇合,他不愿意再待在这里了,明日便离开。 且不论他是逃避什么人才离开京城,还是当真放下了一切,准备回归正常生活,总而言之,陆玉山在回到陆氏典当行的那一刻,回头看了看来时的路,从未感觉到过孤独的陆玉山又冷又饿,他摘下今日某人给他配上的装饰眼镜丢在门外面,一面进屋,一面吩咐在这里等候多时的弥勒与张小桥准备第二天离开。 弥勒彼时正和当铺里面的几个伙计一块儿打牌,众人一边喝酒一边打牌,有人脚还踩在自己的凳子上,众人形象堪忧,全然没有什么大家族下人的修养,一个个儿倒是都像流氓一样。 听到七爷的话,弥勒立马跟过去,很没有眼色的问说:“那七爷,顾三少爷呢?”弥勒这些天为了七爷讨好顾三少爷,跑了不少活,私底下和张小桥在吃饭的时候很有一番推测,认为七爷这是铁树开花,整个人都变得活泼乱跳起来,有了人味儿,所以不管顾三少爷是男是女是老是少,都当定他们的七少奶奶了! 可谁知道弥勒就这么随意的一问,却得来七爷一句不阴不阳的话:“以后不要再在我面前提这个名字。” 弥勒心中一凛,转移话题:“七爷,你怎么湿着就回来了?” 陆玉山这回更是没有回答的意思,只道:“别让门口的人进来。” 弥勒与打牌的众人一齐回头看门口,门口鸟影都没有哇?但再怎么困惑弥勒也不敢这个时候去打搅七爷了,平日里七爷和大家伙都是兄弟,很照顾他们这些一起出生入死的弟兄,插科打诨的话什么都说得,可一旦严肃起来,陆七爷就不那么好相处了,让人光是被注视着,便胆寒不已。 众人一时不敢再闹,收拾收拾桌子,都准备各回各房的睡觉去,可众人又见刚回了屋的七爷换了一身行头,擦干了头发又步履匆匆的出了门,与回来时的状态低迷相比,出门的时候简直就像是凭空捡了几百万一般周身散发着诡异的欢乐。 弥勒等人在后面喊了七爷几句,也没有得到一个回话,张小桥见状总觉得不太对劲,但众人也没人敢跟上去,怕惹七爷不悦。 这厢一派莫名其妙,另一头的顾葭也正有些迷惘,思来想去无法判断准确,于是又追问说:“他当真就这样走了?”顾三少爷说话的时候身上披了一件棉质的长袍,坐在欧式白色靠椅上的时候,长长的袍子犹如奶油一般叠在地上,从长袍的分岔口处泄出一双没有穿鞋的交叠在一起的双足来,这双足的主人毫不客气的踩在对面顾无忌的鞋面上,手里端了一小碗菌菇汤,唇瓣被汤水打湿,正泛着迷人的光。 顾无忌手指轻轻敲在皮箱上,一面给哥哥布菜,一面淡淡地说:“他若不这样走,就得被打一顿再走。” “啊?” “哥你莫要再装糊涂,我不是傻子,你瞒我个什么劲儿呢?”顾无忌不高兴道。 顾葭知道弟弟说的是他发现自己脖子上掐痕的事情,抱歉地笑了笑,说:“我是怕你冲动,找他麻烦,反正既然这件事就这样结束了,我们就不要再和他有牵扯了,好不好?”顾葭清楚地知道陆玉山和弟弟之间若是当真打起来,那么弟弟这一方绝对是讨不到好处。 顾葭之前在床上的时候,还觉得自己眼瞎看错了人,找了个会动手的粗暴的家伙,万分难过委屈,是想要在弟弟这里寻求安慰的,可一见无忌有要找人算账的苗头,顾葭又一丁点儿委屈都不敢表露出来,只怕无忌因为自己与陆玉山这个很是深藏不露的人结仇。 ——虽然他们好像已经有了龃龉。 顾三少爷心中叹息,很想当着弟弟的面发誓自己再也不找男人了,可一来与无忌谈论自己的恋情让顾葭很别扭,二来又觉得未来的事情无人能料,不如用实际行动来证明自己将无忌永远摆放在第一位的态度好了。 他如此坚定信念了,便抛开让他和弟弟之间产生不愉快的那个陆玉山,寻了话题要同无忌恢复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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