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三少爷为了让自己好受一点,让陆玉山今天配合自己什么都不要动,由他来安排他们的流程。 当冬日的暖阳慢腾腾挪到正中央,与白雾一般的云层相亲相爱时,顾三少爷拉着被他要求当个乖孩子的陆老板一起坐在豪华饭店的顶楼阳台吃午餐。 午餐是什么,顾葭记不得,反正就觉得红酒蛮好喝,并且灵机一动,觉得陆老板有时候生气起来很是吓人,不如将人灌得半醉再好好云、雨一番宽慰宽慰人家受伤的心灵,最后再提分手的事情,如此一来或许比较轻松。 说办就办,最擅长制造氛围的顾三少爷立马又打电话给前台,让伶俐的小姑娘送来了十瓶昂贵洋酒。 陆老板对此交际花的小九九暂不做任何评价,但凡顾葭倒来的酒,他都一口干了,浑不管红酒应当细细品味才算得上是品尝,总而言之就是一个字:干。 顾三少爷此时也没有心情去纠正陆老板这种不雅观的品酒方式,反而像个灌醉‘良家妇男’就要开始为所欲为的混账渣男,在心里搓着小手手,打算干完这惊天动地的最后一票! “玉山,你是不是有点醉了?”顾三少爷也喝了不少,面若桃花得望着面前的陆玉山,双眼仿佛饱含爱意,殊不知那是与爱无关的情、欲。 陆老板应当是喝醉了,反应格外的迟钝,不爱说话,拉着顾葭的手酒放在唇边亲昵的吻起来。 顾葭觉得是时候了,在暖阳稍微挪向西边一点的时候,他便犹如兰若寺的鬼魂,用那双柔软微凉的手一点点、一点点地牵引陆玉山进入屋内,再用那十分适合被人握在手心欣赏的足将门勾合上。 屋内光线很暗,四面的纱帘犹如银河垂下,只有床头的一站壁灯散发橙黄的暗芒。 顾葭让醉后言听计从的陆玉山坐在床尾,一面伸手推后者倒下,一面欺压过去,壁灯将他们两人的影子拉长,仿佛一场幽静唯美的皮影,每一寸线条都落在对面贴了碎花壁纸的墙上,壁纸是浅色的水蓝,碎花是无数落入水中的樱花花瓣,于是顾葭与陆玉山便仿佛是落入了满是花瓣的池中,浮光掠影。 当冬日的太阳无法称作暖阳,在傍晚的霞光里失去原有的热度时,凌乱的大床上躺着陆玉山一人,白色的棉被盖在中间重、要、部、位,凌厉的眉眼被乱发遮挡,仅仅露出高挺的鼻梁与带伤的浅色薄唇。 距离大床两米之遥的是正在被人使用的浴室。 浴室门上安装着雕花玻璃,此刻玻璃蒙上了一层厚厚的水雾,只隐隐约约能看见里面晃动的玉白身影。 不多时,浴室里的人出来了。 光着足踩在木色羊绒毯子上,脚趾呈现出被蒸熟一般的粉色,卷缩着将地毯弄皱,而后离开这被他驻足两秒的地方,留下两个秀气的深色足印。 顾葭一边走到衣架位置,一边换下浴袍,白色浴袍上沾满着芬芳,但却被顾葭随意的丢在地上,堆积在他还挂着水珠的足边。 他穿上之前被陆老板丢得到处都是的衣服,先是一件件挂在衣架上,然后又拍了拍,勉为其难的穿上。一丝不苟的将那些才烙印在他皮肤上的美丽痕迹遮掩住,让世人无法察觉他矜贵高傲的皮囊下的疯狂与迷乱。 顾葭穿戴整齐后,身上还沾染着香皂的湿润香气,裹着这样的味道,他来到床边,侧坐在上面,伸手捏了捏好像睡着了的陆玉山的鼻子,声音充斥不可告人的秘密沙哑:“喂,玉山,醒醒,天要黑啦,我得回去了。” 顾三少爷身段软,随随便便那么侧靠在陆玉山身边,便是一副温柔的画。 他叫了许久,终于叫醒陆玉山,对陆玉山说:“我得走了。” 陆玉山长臂一揽,正要再与顾葭温存一番,顾葭闪躲不及,便将手指放在陆玉山的唇伤阻挡,睫毛长长垂下,如同悲天悯人的神仙,清白、洁净、不允许任何人的沾染:“不可以了,我正要同你商议此事呢。” 顾葭缓缓离开陆玉山的臂弯,湿润的黑发还再滴水,卷曲着给顾葭增添一抹奇异的美丽:“你还记得我当时答应和你在一起时,说过什么吗?” 醉了的陆玉山被顾葭的影子拢在其中,深邃的眼被顾葭的手从乱发中抚出,宁静地摇了摇头。 “我当时说过,试着和你在一起,如果不行就结束。”顾葭当时的确给自己留了这么一条后路。 “现在,是时候结束了,陆老板。”顾三少爷温柔的说,“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