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被他弟挖起来赶到程鑫家里,拢共没睡到五个小时。 陈昕讲课的时候曹继一直在打哈欠,动静大得程鑫都受不了了,他将笔往桌上一拍:“曹继,你明天别来了,影响我学习!” 曹继的哈欠打到一半,被吓得停住了,张着血盆大口,好半天才合拢来,程鑫虽然脾气大,但极少跟他们发这样的大火:“我、我……鑫哥,对不起。” 程鑫大声嚷嚷:“你就只对不起我吗?陈昕辛辛苦苦给你讲题,你看看你什么态度?你学得这么勉强就别来了,好像我们求着你学一样,赶紧滚回去打你的游戏,别在这里碍眼!” 曹继惭愧地低下头:“对不起!” 曹继又也说:“哥,你就不能别玩那么晚吗?喊你也不听。你上午上完课,下午和晚上都有时间玩,半夜能不玩么?” “我知道了。”曹继第一次没跟他弟抬杠。 程鑫摆手:“赶紧滚去睡觉,别在这里碍眼。明天还这样,你就别来了,省得我抽你。” 曹继赶紧跑到沙发上去睡觉了。陈昕看着程鑫,不由得微微笑了起来,继续开始给他讲课。他跟程鑫玩过几次游戏,知道曹继的状态才是正常学生放假的状态,睡到自然醒,玩到饿了才吃,哪像程鑫这样假期过得比闹钟还规律,要知道在玩的方面程鑫比谁都精通,每次一上游戏就前呼后拥的,每天却在朋友们的挽留声中准时准点下线休息,绝不拖拉散漫,这么一对比,顿时觉得程鑫难能可贵,也觉得可爱起来。 曹继又的基础很不错,多半时候都是自己学,遇到不懂的时候才请教陈昕,所以陈昕的负担并没有增加多少。曹继又与其说是补习,不如说是为了找个伴一起学习。 接下来的日子,曹继没有再出现类似的情况,老老实实地听陈昕上课。他上课的动机和程鑫不一样,态度也不同,身在曹营心在汉,学的效果自然也不同,往往程鑫学懂了,他还一知半解的,陈昕作为老师,当然想让学生都学懂,自然又要回头给他重新讲,曹继摆手说:“别管我,你讲你的,我学多少算多少。” 程鑫也说:“别理他,你讲得已经够清楚了,我都懂了他还不懂,只能说明他没用心。”虽然他之前开玩笑说要曹继又也出家教费,但终归只是开玩笑,他是不想累着陈昕。 陈昕只好对曹继说:“你不懂、的话,可以单、单独问我。” 曹继点点头:“好。” 星期六,徐俊赏非常难得地过来了,看见曹继兄弟俩都在:“你们俩把这当成根据地了啊,天天都在。” 程鑫拉长了脸:“就差你了,你要不要也来?” 徐俊赏摆手:“算了,我现在一天都忙死了,哪有那功夫啊。”这话是真的,他现在就开始为考表演准备了,每天表演、声乐、形体、舞蹈课连轴转,根本就没什么休息时间,半个月才休息这么一天。 陈昕有些好奇:“俊赏,你、现在忙、忙什么?”在陈昕心中,徐俊赏是仅次于程鑫存在的朋友,所以跟他说话比跟双胞胎要主动些。 徐俊赏苦笑:“上各种各样的补习班,就是没有一个跟学习有关的。” 陈昕有些不解地扭头看了一眼程鑫,程鑫给他解释:“俊赏在上表演课,还有些别的课吧,为艺考做准备。” “对,就是为这事忙。我给你们展示一下我最近的学习成果。”徐俊赏深吸一口气,然后开始朗诵,“当你老了,头发白了,睡思昏沉……” 他这首诗一念,顿时有两个人脸上都变了颜色。陈昕诧异地瞪大眼看着徐俊赏,他为什么会读这首诗?只是碰巧吗?程鑫脸色铁青:这么多首诗他不选,为什么偏偏是这一首?!这要是让陈昕误会了怎么办?他紧紧地盯着陈昕的脸,将他脸上一丝一毫的变化都看在了眼里,断定他肯定看了自己给他的那封信。 徐俊赏朗诵完,鞠了一躬:“大家说我朗诵得怎么样?” 双胞胎非常给面子地鼓掌喊好。程鑫不置可否,直接问:“你怎么会选这首诗?” 徐俊赏说:“老师教的啊,她特别喜欢叶芝的诗,给我们选了一大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