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到了李薇面前,送钱送物自是不在话下,李薇从小穷怕了,对钱有着特殊的渴望,也是来者不拒。 李薇的眼睛彻底被一声声嫂子和一个个堆起来的笑脸蒙蔽了,甚至她认为这就是人生的制高点,况且只要郭平厚在,一应开销都少不了她们,郭平厚对这个小女儿也是宠爱有加。 又一个李薇陪郭平厚参加的聚会,一众人等巴结着郭平厚和李薇,自然巴结到了戴云飞的身上,“小朋友,告诉叔叔你叫什么名字,叔叔有红包。” 郭平厚嘴角的弧度儒雅而亲和,“叫郭菲菲,菲律宾的菲。” 戴云飞眨着一双清泉般的大眼睛,甜甜地说:“菲菲。” 男人把厚厚的红包塞到了戴云飞的手里,“菲菲,给你红包。” 在郭平厚的示意下,人前两人都称呼戴云飞为郭菲菲,潜意识里,郭平厚对小女儿的保护慎之又慎。 郭平厚在李薇处吃晚饭,一通电话铃声急促地响起,郭平厚看了眼屏幕,不耐烦地接起来,“你好,哪位?” “郭平厚,你的女儿郭云菀在我手上。” 郭平厚蹭地一下站起身,甩下筷子疾步走了出去,开上车子风驰电掣般离开。 郭太太泪眼婆娑,声声指控,“郭平厚,你干的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却连累了女儿。” 郭平厚无奈地揉着眉心,“你放心,我一定把我们的女儿救回来。” 郭太太闭了闭眼睛,若说不满,她对这段婚姻有太多的不满,得不到丈夫的疼爱,相敬如宾的日子冷冰冰的,随着年龄的增加,郭平厚财富地位的积累,他们的夫妻关系越来越表面化,这也就算了,郭太太原本就没有对郭平厚抱什么希望,可是女儿被绑架,着实在她的心上重重地捅了一刀。 郭太太也有顾忌,自己的身份地位不容许她有离婚的负面消息,仕途和婚姻相较,自然大大的偏重于仕途,家庭不幸福的女人更愿意把过多的心思扑到事业上,也正是如此,她在郭平厚面前从来不需要唯唯诺诺,永远都底气十足,只要她想,让李薇母子消失,轻而易举。 她放过李薇母子,不过是她们还没有威胁到自己的利益,经过这次事件,郭太太的心里发生了变化。 郭平厚没有选择报警,而是自己营救,他太知道公之于众的结果是什么。 郭云菀是在四天后被就出来的,在一个废墟里,孩子满是灰尘的脸上早已不复花朵般的面容,夫妻二人相拥着孩子哭声而下。 郭太太急切地抓着郭云菀的胳膊,“告诉妈妈,有没有伤到哪里?” 郭云菀昏暗的眼睛没有一丝光亮,哑着嘴巴不说话,神情呆滞,郭平厚心疼的眼泪悬在眼眶里,“云菀,叫爸爸。” 郭太太哽咽着,“平厚,我们送孩子去医院吧。” “不许去!”郭平厚厉声道。 郭太太身体一震,下意识瞟向云菀的身下,不知四天里孩子有没有遭受耻辱,这才是郭平厚不敢带孩子去医院的原因。 被无数人簇拥着高贵的郭平厚在面对刚被绑架的女儿,心里的某个地方被针扎似的,痛的几乎喘息不上,他知道他在逃避,只有这样心里才能抱着侥幸生活,他无法想象如果云菀被糟蹋了,后果是什么。 经此一事,郭太太找郭平厚谈话,她向来都很直接地对郭平厚提要求,郭平厚也从无不满足,“我要求你立遗嘱,如果你意外身亡,你的遗产只有我和云菀才能继承。” 郭平厚不假思索地答应,“好。” 郭云菀自闭了一阵子,郭平厚为了弥补对郭云菀的亏欠,做了一阵子的好先生好爸爸,直到郭云菀渐渐好起来,郭平厚才又恢复了本色。 戴云飞在一天天长大,郭云菀被绑架的事在李薇的心里深深地留下了一个印迹,与此同时,郭平厚也和绑架郭云菀的人博弈起来,偶尔听着郭平厚在电话里狠厉的声音,李薇不由心里颤抖。 后来,李薇终于下定决心要离开郭平厚,她知道,只要在丰云市,她逃不出郭平厚的手心,郭平厚也觉察出了李薇的异样,他抬手掐着李薇的下巴,嘴角噙着笑,眼里的阴霾裹着不可一世的居高临下逼来,“告诉你,不要耍花招,后果你承担不起。” 李薇怯怯地点头,“我没有。” 郭平厚冷笑,“最好没有。” 郭平厚不放心李薇,开始让人看着李薇,一次逛街,李薇抱着戴云飞从商场后门逃走了,她立马到火车站买了一张去往北京的车票。 这边郭平厚得到消息不由分说杀到火车站来,紧赶慢赶,他刚到,火车刚开,李薇前脚到北京,后脚就被郭平厚追了过来,李薇无处躲藏,哭的梨花带雨,“求求你,放过我们吧。” 郭平厚像嗜血的阎罗,“不行,你必须跟我回去。” 李薇声泪俱下,“我不想我们的女儿也被绑架。”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