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井下石,只说是去接应,只是这说辞还没说出去,消息就不知道怎么走漏了。?之前对阿澜咄咄逼人的那个将领名叫张涛,这次他又站出来了。 “殿下身边带的尽是精锐,殿下本人也英明神武,怎么会被区区一片瘴气给困住?就算被困住又怎么会一条消息都传不出来?这不合常理,怕是有诈!” 又说:“若是有确切的消息,不管情况多么凶险,末将都必定第一个带头去营救殿下,只是如今这消息如此不靠谱,很可能根本就是假的,说不定在那里等着的不是殿下,而是靖王的伏兵!那岂不是让手下的弟兄们去白白送命?太子妃不在乎这些,但是末将和他们都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早已经是家人一般的存在,末将在乎!” 他这话不带一点遮掩地说阿澜枉顾手下人人命,相反他就有情有义,不舍得让人白白去送死,一些人还真被他骗住了。 阿澜冷笑一声:“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太子殿下那是你的主子!如今他身陷险境,而你,竟然因为怕死所以不愿意去救他?” 张涛脸色一变,“太子妃慎言!末将怎么会是这种想法!末将只是……” “给我闭嘴!”阿澜喝道,“别在我面前说那些没用的废话,我不想听!我刚刚是在命令你们,不是在问你们意见!” 张涛面色铁青,硬邦邦道:“那恐怕要让太子妃失望了,即便是太子妃,也没有调兵遣将的权力!想让手下人听从太子妃的,除非太子妃手中有殿下亲自授予的兵符,不然不可能!” 阿澜气得心梗,但也知道对方说的不全是胡搅蛮缠的话。 她想要带兵去救洛长天、想要稳定军心,那必须手中有实权才行,那样才会有人听她的。 本来洛长天手下忠心耿耿的士兵将领那么多,不至于让张涛那些人占了上风,但是偏偏麻烦的是,那些人就是对洛长天太过忠心了,所以只信任他一个人,对阿澜这个太子妃都保持着怀疑态度,她根本没法用这身份来命令他们。 这次交锋落败后,阿澜直接一拍桌子,对仇子荐道:“就按我之前说的办!弄一个假的兵符出来,先压住他们再说,他们若是想要查验,太子妃我不愿意,他们还能硬来不成?” 她不愿意的事有时候洛长天都没法让她去做,几个将领罢了,还能制得住她? 想来想去也没其他好办法,最终仇子荐只能同意了。 阿澜叫来善儿,将这件事交给善儿去做。 善儿易容学得不错,制作假兵符这种事,于她而言自然也不在话下。 仇子荐负责给画了一张兵符的图出来,同时协助善儿。 两人一起合作,很快,假兵符就弄好了。 只是因为动作匆忙,仇子荐画的那张画给无意弄丢了,仇子荐找了一会儿没找到,心头有些不安。 一切就绪之后,仇子荐就打算将各个主要人物召集起来,然后到时候将兵符一亮,暂且将底下人糊弄下去再说,至少先带着人前去营救殿下,之后的事之后再说。 只是没想到,这次又出了意外。 人到齐了,阿澜走到主位上坐下,绷着一张脸挺有威严的模样,可她兵符还没拿出来,张涛就站出来道:“听说太子妃手里有殿下给的兵符?末将想问问,既然太子妃手里有兵符,那为何之前不拿出来?” 这问得太关键也太明显了,就差直接说自己怀疑阿澜手里的兵符是假的了。 仇子荐紧张地等着阿澜回应。 阿澜一点也不慌,反而十分不满地道:“之前不拿出来,是因为我以为得知殿下遇险,身为他的下属臣子,你们会义无反顾前去救他,只是我没想到,张将军你会百般推辞,以我没有权力调兵遣将为理由来拒绝去营救殿下,因此我只能去把兵符找出来了。” 一时间许多人看向张涛,不少人面露错愕,张涛脸色难看至极。 “末将认为,末将的顾虑合情合理。”他道,“如今殿下不在,身为下属,自然该对一切异常警惕起来。” 紧接着他忽然从怀中拿出一样东西,面对众人展开。 善儿和仇子荐看到那张画纸,脸色同时微微变了一下。 那竟然是他们弄丢的那张画纸! 看来张涛是早就盯着他们了!这画纸必定也是他们偷拿的! 看到那张画纸,其他人也都明白了怎么回事,一时间神色各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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