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着小心地放下刀,见他没有反悔,才跑到洛长天身边去,想要将他扶起来。 洛长天似乎是轻声叹了口气,阿澜没听真切,像是错觉。 被包围的鸣玉总算抽出了身,跑上来和她一起,将洛长天给扶了起来。 阿澜敏锐地察觉到洛长天面对皇叔的杀意,感觉到他握紧了手中的剑,她心头一慌,紧了紧他的胳膊,哀求一般说:“我们回去好不好?” 她只说了这么一句话,但是洛长天却看明白了她隐藏的情感,是在担心他的伤势,也是在担心他会再和靖王动手。 最终洛长天什么都没说,沉沉看了靖王的背影一眼,然后道:“好。” 一场交战就这么莫名其妙的结束了,回到营地,阿澜急忙叫军医。 吴长岭不在这里,随军的军医医术虽然比不上吴长岭,但是也不差,给洛长天检查过伤势之后,脸色不由得变了,他一脸惊骇就要跪地,却被洛长天一个警告的眼色硬生生给阻止了。 领会了洛长天的意思,军医尽量放松脸色,跟阿澜说道:“太子妃不用太过担心,殿下的伤势只是看着严重……” 阿澜专心听了几句,知道没事了险些喜极而泣,抱着洛长天的胳膊不愿意撒手,之前看到他的模样,她还以为…… 至今还满心的后怕。 “我没事,哭什么。”洛长天拇指擦去她眼角的水迹,低声安慰了几句,发现她身上有些不对,拉开袖子一看,看见她渗血的手肘,仿佛那是比他更要严重的伤势一样,脸色立马就沉了下来。 “这是怎么回事?” 阿澜的感官这才回来了似的,她这会儿又一点受不得了,用几乎要哭的语气说:“摔的,疼……” “还不快给太子妃看看!”洛长天喝道。 军医一抖,几乎要以为太子妃受了什么要命的伤,看了下却只需要擦点药就好。 军中没有女医,鸣玉进来亲自给阿澜抹了药,然后带着其他人出去,将空间留给洛长天和阿澜两个人。 “他有没有欺负你?”洛长天眼底一片暗沉。 阿澜轻轻摇头。 “怎么找到那里来的?”洛长天又问她。 阿澜乖乖地和他说起,重点夸赞了阿肥。 之后又和他说起被绑去的这几天,只是下意识的,她隐去了皇叔跟她表明心迹,并且给她穿嫁衣的事。 “他绑你回去做什么?” 阿澜低下头,说:“……不知道。” 洛长天就没再问。 他让阿澜躺在他身边,轻言细语又和她说了好一些话,将她情绪安抚下来,闭着眼睡去,才抽出被她拽着的衣裳,放轻动作起了身。 没了阿澜看着,不必再掩饰,他脸色就不太好看,刚走了两步,还一个踉跄,是扶着桌案才站稳。 回头看了阿澜一眼,他走出了营帐,去了另一边。 鸣玉一见到他,就蹭地一下站起来,看见他的脸色,不由得满目的忧心,想要过来扶他,却被洛长天摆手制止了。 “怎么样?你这……看起来不太好。”她说着不赞同道:“我说你根本不是他对手,何必和他硬碰硬,要不是阿澜……” “他伤得比我要重。”洛长天坐下,说了一句。 鸣玉错愕地朝他看去,“你说什么?” 洛长天给自己倒了杯已经凉透的茶水,平铺直叙道:“若阿澜不来,我有把握杀了他。” 只是他的身体也必定会受到更大的损伤。 想到阿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