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陪了阿澜好一会儿,他才起身去宫里。 他一走,阿澜就赶紧将刘安叫过来,“怎么样?没事吧?受伤没有?暴露没有?” 得到让人放心的答案,她才稍稍松了口气,迟疑了下,又问道:“善儿呢?” 刘安说道:“她走了,奴才并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阿澜沉默一阵,“哦。” 她没再问,挥挥手让刘安下去了。 她又弄了张小纸条,绑在阿肥的腿上,让它去找阿钰,想和他见一面。 但是没多久,得到阿钰的回信,说现在不方便。 阿澜有些失望,但见阿钰在后头又说她有事的时候他会出现,失望才少了一些。 让芭蕉扶她坐到窗边去,外面微风吹拂,有花瓣在半空飘飘荡荡,阿澜看着,心情又好了一些。 忽然听到有两个下人在说话,隐约听见一句“国师府”,阿澜突然想起来,今天不就是洛长天定的要抄了国师府的日子吗? 她扭头问芭蕉,芭蕉道:“奴婢也听说了,殿下似乎就是往国师府去了。” 阿澜立即道:“给我收拾一下,我也要去看看。” 芭蕉有些犹豫,“可是太子妃你的身体……” 阿澜有些羞恼地瞪她一眼,好像早上起不来的不是她一样,“我的身体好得很,什么问题呢都没有!” 芭蕉立即识趣地闭嘴,让人进来和她一起给阿澜收拾。 匆匆赶到国师府那边的时候,正遇到禁卫军将国师府的东西都搜出来,堆放在一起。 洛长天就在边上坐镇。 看见阿澜过来,他挥手让身边正和他说着什么的人退下,走到马车面前,有些无奈地将人抱下来,“不是让你好好休息,怎么过来了?” 阿澜眼睛直直盯着那些珍宝,想要找到那面镜子,“早就听说国师府宝贝多得很,我过来看看热闹。” 状似随口问道:“国师府的珍宝都在这里了吗?” 洛长天道:“自然是都在这里了。” 阿澜眼睛就盯得更仔细了,可是看了好半天,眼睛都看花了,也没看到那面镜子。 “在找什么?”洛长天忽然问道。 阿澜心头一跳,面不改色地说道:“没找什么,就随便看看。” 一会儿过后,她忍不住开口:“我听说国师府昨晚遭贼了?” 洛长天看她一眼,眼中似乎闪过笑意,但是阿澜再看,又没有了,像是错觉。 他道:“的确是遭贼了,一个小贼。” 阿澜掩饰着心虚,问道:“那贼来偷什么的啊?偷走了吗?” “倒是没偷走,那小贼太笨了,东西拿了竟然又给弄掉了,恰好被我捡到。” 她哪里笨了?那是不小心掉的! 忍着气愤,阿澜继续打探:“偷的什么啊?” 洛长天说:“不过一样无关紧要的东西。” 怎么就无关紧要了?洛长天是不知道那镜子奇怪得很,肯定是什么宝贝! 阿澜一边在心底反驳,一边往那堆珍宝扫视:“那东西也在这里?也要一起毁掉吗?” 却听洛长天说:“虽然无关紧要,但是那小贼什么都不拿,只拿走了那样,恐怕那东西是有什么特殊之处,暂且就先不毁了,先放着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 阿澜忙问道:“那放在哪里的啊?” 洛长天笑了一笑,捏捏她的脸,道:“我知道你想帮夫君分忧,但是听话,这些事不必你来掺和,下边能做事的人多的是。” 阿澜:“……” 接着也没心思看他们怎么销毁那些珍宝了,阿澜推开洛长天,蔫哒哒地回了马车上,让人调头回府。 回去后阿澜越想越郁闷,交代了刘安,又给阿钰传信,让他也帮忙找找那镜子被洛长天放到了哪里。 又过了一天,到了阿澜的生辰宴举办的日子。 生辰宴举办得十分盛大,不仅宴请群臣,所有命妇千金也都能够出席,祭天大典那天都没今天隆重。 外边人津津乐道之余,也又一次体会到,他们的太子殿下对太子妃到底有多看重。 一时之间,阿澜成了京城中最令人羡慕嫉妒恨的那个女人。 因为宾客太多,太子府不够大,所以宴会地点定在了宫里。 这样的日子,本来该打扮得隆重一些,但是洛长天知道阿澜受不了那样的辛苦,又是生辰宴,只愿意她能开心一点,于是亲自开口让芭蕉她们给她打扮得轻便一些,不必因为阿澜太子妃的身份就什么都往她身上堆。 阿澜本来就长得好,在洛长天的刻意调养下,到现在身段也发育得差不多,即便是往简单了打扮,站出来也能艳压众人。 若不是怕花了她的妆容,洛长天几乎想要不顾场合就低头亲亲她。 他低声说:“我的阿澜真好看。” 阿澜脸上一热,别他一眼,又飞快地收回视线,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