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一腿坐在了赶车的位置上,她手里撑着长剑,即使面带笑容,也显得气势凌厉。 萦尧瞪大眼,一脸惊愕,“鸣玉!你果然……” 鸣玉没让她把话说下去,她道:“我刚刚听到你说你能承担后果?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你们想杀我和洛长天没关系,毕竟在你们正道看来我们都是魔头嘛,都该死,但是你是不是忘了,阿澜她不仅是洛长天的爱人,她还是卫沉音的心肝肉,你确定,你真的有本事承担后果?你说,到时候要是让卫沉音知道你杀了阿澜,你、还有你背后那些人,会是什么下场呢?” 萦尧脸色一变,须臾之后,她咬牙道:“微生澜和你们混在一起,早就不算是我们正道的人了!这次给她机会,她也仍旧爱上了洛长天,知道他本性还不愿意回头!卫、那位要是知道微生澜自甘堕落不知悔改,必定也会大义灭亲!” 鸣玉冷笑:“这还没到最后,你就知道阿澜的选择了?再说阿澜怎么样都不关你们的事!就算她真的错了,那也只有卫沉音能管教她,你算什么东西!你有本事就真的下手,我也不拦你,看看到时候卫沉音是不是真的感激你!还是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萦尧脸色阵青阵白,却也不得不承认,刚才是她冲动了。 想到那位对阿澜的宠爱,以及对那些欺负过阿澜的人所使用的手段,她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 忽然察觉到身后的马车里有动静,鸣玉目光微微一动,道:“滚吧!再慢一会儿,休怪我剑下无情!” 萦尧又气又怒,却不得不离开,她咬牙对那黑衣女子道:“我们走!” 等只剩下温遇,鸣玉看向他,似笑非笑:“温世子,你还不走?难道是想等洛长天来,然后跟他解释你为什么会本来是丰州,却出现在梧州?” 温遇看了她一眼,道:“阿澜状况不太好,需要赶紧找大夫。” 然后须臾间就不见了踪影。 看着他离开的方向,鸣玉微微眯眼,若有所思。 他们如今的一举一动,都在监视之下,萦尧却敢这么胆大妄为,妄想对阿澜下手,温遇又不顾会露出这么大的破绽,从丰州赶到梧州来救阿澜,看来他们两人是有什么底牌,能躲避掉监视,今天发生的事,那些时时刻刻盯着的人,必定都被瞒过去了。 那么他们两个带着这底牌,是想瞒着别人做什么? 鸣玉眼底闪过一丝寒意,立即就想到今天萦尧想要杀阿澜的事。 这真的只是萦尧自己的主意,还是背后有人指使? 不过她也庆幸今天发生的事那些人不知道,这样的话她的身份暴露就只有萦尧和温遇知道了,那些人都不知情,对以后的行事有利许多。 “你们刚刚说的那些,都是什么意思?”阿澜不知道什么时候掀开了帘子,一张苍白的小脸面对鸣玉,轻声问道。 她刚才听了一耳朵,却越听越疑惑,根本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 只听他们提到皇叔的名字,好像萦尧他们对皇叔很是害怕忌惮,甚至鸣玉只一提名字,萦尧就打消了要杀她的念头。 萦尧为什么要杀她?她刚才隐约听到,说是因为她和“自甘堕落”和洛长天在一起,因为洛长天不是好人。 但是就算洛长天不是什么好人,她就不能和洛长天在一起了吗?嫁给洛长天就是犯了罪、就该死吗? 她有些茫然地,小声说出自己的疑惑,鸣玉深深看了她一眼,道:“你觉得不可思议,但是有一些道貌岸然的人偏偏就是这样想的,因为你爱的人不是个好人,所以连带着你也有罪,也和他一样该死。” “什么?”阿澜蹙着眉,一脸困惑。 但是鸣玉忽然抬头看了看万里无云的天,什么都不说了,好像是忌惮什么一样,只抬手摸摸她额头,道:“躺回去,我带你去找大夫。” 她将阿澜按回去,自己拉起缰绳赶车。 阿澜脑子乱成一团,突然清醒得不行,靠在软软的垫子上一直睁着眼睛。 从刚才听到的那些话来推断,温遇和萦尧是一伙的…… 这认知让阿澜有些难过,她之前还满心的感激,因为温遇一而再再而三地救她。 但是她好像不该怪人家,甚至还要继续感激下去,因为温遇不仅没像萦尧那样要杀她,在危急关头还总是站在她这一边。 他们两个是什么人呢?他们说的任务是什么意思? 阿澜的脑子前所未有的灵活,将那些话放在脑子里一遍又一遍地咀嚼,M.Zzwtwx.cOM